所以他将那只头颅摆在榻边不是因为还爱,而是太恨,恨到不肯放过她腐烂毁坏的每一个细节,深深记入心里。再回忆,书生早已忘了他与左媛的那些恩爱记忆,留下的只有那堆恶臭烂肉,让他每当听到左媛这个名字,想到她这个人,便会呕吐恶心难忍。
长穗有些晃神,忽然想到她留给暮绛雪的那具躯体,也不知他有没有亲眼看着她腐烂融化,对于北凉的前朝往事,都被一场大火烧毁了,找不到任何文献记载。
长穗想,暮绛雪该是没有看到,不然的话,作为慕厌雪的他,应当也如书生那般,绝不会再说爱她。
“殿下?”
“殿下!”
长穗回过神来,看到绿珠紧张兮兮问着,“奴婢是吓到您了吗?”
当年这个案子传遍王城,至今是官家小姐们的梦魇。
长穗摇了摇头,她胆子倒没那般小,思索片刻,她问:“你觉得,慕厌雪爱我吗?”
“当然爱!”绿珠想也不想便回道:“驸马爷定然爱惨了您!”
不然怎能忍受长穗的无理取闹,以及种种折磨欺辱。
长穗调侃道:“同书生那般爱吗?”
“您怎么能这么想呢。”绿珠认为,她家主子比左媛好太多了,至少没犯过什么原则错误,而且有时她那些无理取闹,更像是小孩子为了博得关注的娇蛮,她都没觉得过分,驸马爷或许还会觉得可爱。
绿珠觉得,她家主子似乎对驸马有着极深的偏见,忍不住说起昨晚的事,“为了照顾您,驸马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