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花猫脸,慢悠悠道:“我们可以换种法子解。”
“什么法子?”
慕厌雪没说,只是模棱两可道;“日后你自会知晓。”
毕竟只是萧祯大胆的想法,从未有人试过,最终能不能成功还无法确定。目前东西还未找到,那也不是什么正经法子,不妨等万事准备妥当,再告知长穗。
“……”
慕厌雪要寻的东西是一条蛇。
一条名为“双生”的蛇,产自巫蛊族,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百年前的北凉王宫,咸宁阁。
暴雨那夜,萧祯说了她的逆天解法后,慕厌雪便散出大半暗卫去寻双生,直到今日被长穗发现,双生蛇依旧杳无音信,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慕厌雪终是骗了长穗。
若寻不到双生蛇,生死恨依旧无药可解,慕厌雪安抚长穗的承诺皆是空谈,他本该寻到双生蛇后,再同长穗说这些,奈何长穗比他预想中还要敏感,若不提前告知她这些,长穗不会再乖乖服用血莲丹。
这日之后,不知是不是因情绪失控哭了太久,长穗心口窒疼总觉得喘不上气。
夜半惊梦,她又梦见火海中血衣扬动的男人,耳边嗡鸣吵嚷,像有很多人再同她说话,长穗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头疼欲裂。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小雨。
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吸,长穗背靠在慕厌雪怀中,感觉衣服都被汗湿了。意识还未从梦中完全抽离,她的脑袋涨疼恨不能用力撞墙,不愿吵醒慕厌雪,她只能咬唇忍耐,小心翼翼掀开衣袖。
透明的腕链在雨夜下泛着微光,长穗睁大眼睛,在朦胧的暗色下,试图看清皮肤上的毒纹脉络。
“怎么了?”搭在腰间的手臂微拢,背后传来沙哑的询问。
只是轻微的动作,还是吵醒了慕厌雪,他将人重新拥入怀中,睡意朦胧问着,“睡不着吗?”
“没,没有……”长穗的身体僵硬,试图蒙混过关,“有点冷。”
房中蹿入了丝丝凉气,是有些冷。
慕厌雪将薄毯往她身上拢了拢,去摸她的脸颊试温,长穗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吓得打了个激灵,慕厌雪触摸到她潮湿的发,睡意散尽,“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不知因何,长穗有意隐瞒她的不舒服,连忙改口:“我说错了,是太热了。”
“我是被热醒的……”
可她的体温太低了,慕厌雪没有被她骗到。
起身,他强行将长穗的身体掰正,颦眉俯低,“穗穗,你乖乖告诉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房中熄了灯,昏暗的光线中,慕厌雪不该看清长穗的面容,而他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却如有实质,灼热熨烫着她的魂灵,让长穗不敢轻易说谎,“我……”
呼吸到他身上浅浅的冷香,长穗还是不愿如实回答,只能将面容埋入他的怀中,“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慕厌雪沉默片刻,“当真无事?”
“好了,快睡吧。”长穗打了个哈欠,装作很困的模样,“你抱着我睡,我就不难受了。”
慕厌雪没再出声,侧躺在她的身侧将人拥入怀中,手掌顺着她的发顶一路下抚,轻轻揉上她的脖子。
长穗以为,慕厌雪被她骗过去了,躺在他的臂弯,她确实生出几分睡意。浅浅陷入睡眠时,唇角一凉,慕厌雪轻轻含住她的唇瓣,长穗被他引导着茫然启唇,正疑惑他的用意,一颗血腥甜腻的丹丸被渡入口中。
“不唔……”知道这是什么,她几乎瞬间清醒。
用力挣扎着,她想要将丹丸吐出,却被慕厌雪堵着唇舌激烈拥口勿,直至长穗脱力将东西咽下,他才停罢喘息,去擦长穗泪湿的面容,温柔哄着,“一会儿就不痛了。”
“我根本就没说过我痛!”长穗控制不住喊道:“还未到十五日,你为什么要给我吃血莲丹!!”
这一颗血莲丹入腹,是她又夺了慕厌雪一年的寿命。
“我没有说我痛……没有……”慕厌雪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好,你没有说,是我怕你痛。”
长穗眼睛酸疼,“我不想再吃血莲丹了。”
慕厌雪无情拒绝,“不行。”
知道长穗在担忧什么,他悠悠堵住她后面的话,“若真觉得愧疚,就好好将身体养好。我用寿数供养着你,是为了与你长久厮守,不是想看你天天因此哭闹,傻到隐瞒病痛毁了身体。”
可这样活着,意义何在呢?
长穗也想活着,但不愿以慕厌雪的性命相吊,每天睁开眼睛,只要一想到她此刻的呼吸都是由另一人的寿数换来,她便寝食难安痛苦不已。
“穗穗。”许是察觉到她的自毁情绪,慕厌雪声线清冽。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心口,一字一句清晰在她耳畔念道:“你若敢寻死,莫怪我追去黄泉同你算账。”
他在告诉她,她若死了,他也不会活。
血莲丹的甜腥在唇齿蔓延,长穗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痛了……
第二日醒来,阴云密布,雨已停歇。
萧祯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有暗卫在北凉抓回来一条双头银蛇,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