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样大呢。”
乔意瓷已经从姐姐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浓重的撮合意思,似笑非笑地望着乔意好,希望她收敛一点。但乔意好故意不和她对上视线,一直在和唐凛讲她的事。
唐凛也不见任何排斥的意思,低头温和地笑,看上去乐见其成。
乔意瓷只能找了个借口到外面去透透气,安市的夜好像比京市更黑,黑云蔽月,不见星光。
她沿着喷泉周围散步,微小的水滴四溅在空中,让这一块的空气都比别的地方潮湿凉快,乔意瓷觉得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好像在变轻。
手机在震动,狗粮的闹钟又响了,但这次乔意瓷把闹钟关掉后没有给谢违打电话。
也果断删除这个存在了近一年的闹钟。
走到喷泉的背面,乔意瓷在长椅上坐下,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有再给谢违发过一条消息,谢违也同样的像消失了一样,没有找她。
干妈已经开始给谢违张罗相亲了,或许谢违正在权衡利弊,或许谢违正在继续接触佳人,或许谢违此时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温水煮青蛙般在谢违的庇护下度过这么长时间,乔意瓷过得太安逸,还没来得及给自己铺一条后路。
一条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后路。
其实一张吃饭的照片什么也证明不了,但乔意瓷忽然发现她不想和谢违一直是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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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结束时已经是夜里临近十一点,宾客们逐渐离去。
乔意好和陈越杰还要留下来待到最后,但乔意好注意到乔意瓷今天已经累得不行,走过去让她先回家休息,乔意瓷也确实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乔父乔母现在也不回去,乔意瓷在安市没有车,只能选择打车。站在门口等车时,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她面前。
乔意瓷闻声抬头,看到车窗降下后驾驶座上的人正是唐凛,他一手控着方向盘,姿态显得游刃有余,眸光深邃。
唐凛将车门解锁,对她说:“乔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乔意瓷第一反应是拒绝,她跟唐凛今天才只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他送自己回去,这未免有点不太合适。
然而还没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后排就下来一个女人,乔意瓷记得她是乔意好的朋友,她直接推着乔意瓷上车,嘴里说着:“乔小姐,你姐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拜托唐凛送我们。”
乔意瓷才不信这种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这种话,肯定是借机撮合她和唐凛。
但在外人面前,乔意瓷也没冷脸,想送就送吧,安全系数比打车高,还省个打车钱。
乔意瓷和那个女人一起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忍不住犯困,一直强撑着,也没有兴趣和车里的人聊天。
唐凛先送身边的女人到了她定的酒店,锁门再次开车前,乔意瓷突然叫停:“等等,我今晚也住酒店,我也在这下车。今晚谢谢你。”
唐凛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或许是在不解乔意瓷为何有家不回,但也没有直接问她的私事。
在乔意瓷下车朝酒店走时,听到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奔她而来。
她循声回头,看到仍然跟在她身后的唐凛,脱口而出:“你怎么没走啊?”
“答应了你姐送你平安到家,既然你要住酒店,我也得看着你上去才行。”
乔意瓷觉得他的借口有些拙劣,但还是忍不住笑:“唐先生,你未免太尽责了吧。”
“我应该做的,我陪你进去吧,乔小姐。”
乔意瓷一心只想早点休息,没有再跟唐凛周旋,同意了让他陪自己去前台登记。幸好身份证放在包里带出来了,不然今晚她想住在酒店里都开不了房间。
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里。
唐凛就站在乔意瓷身侧,看着她将身份证交给前台的人员,他扫了一眼乔意瓷的身份证,那上面的她看起来清纯青涩,但依然秾丽绝色,是她大学时期拍的。
乔意瓷完全没有发现身后唐凛炙热的眼神,那眼神似乎跨越了岁月的羁绊,深情又小心翼翼。
前台人员抬头注意到唐凛看乔意瓷的眼神,自然而然将他当成了乔意瓷的男朋友,对唐凛说:“这位先生,情侣入住是需要两个人的身份证的,请您也出示一下身份证吧。”
乔意瓷瞬间明白前台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他们不是情侣,只有她一个人入住,身边就落下一道低沉的男声:“住房。”
这道声音令乔意瓷娇躯一颤,几秒后难以置信地偏头,看到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里,一身深色西装的谢违不知何时悄然走到她旁边,正和另一名前台人员沟通。
谢违像是完全没看到她,双手懒懒插在兜里,气场冷烈,身后跟着的陈助理也像是完全不认识她,目不斜视地在前台登记。
乔意瓷过于吃惊,唐凛注意到她的失神,也不动声色观察起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些眼熟,似乎是京市的名人。
前台见他们两人都不说话,以为他们想不登记入住,又严肃地重申:“这位先生,情侣入住也必须都出示身份证的,请您配合一下。”
谢违徐徐掀眼朝他们看来,一双黑眸幽不见底,像危险的漩涡,乔意瓷不扭头看也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