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坐不住,讨厌这些绕来绕去的东西。
李挚看着听话的小半妖,回想起了与宝珠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
此时蕙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见李挚望着自己一脸笑容,一阵热血上头,连忙专注地低头,嘴里一张一合地默读,手上拿着炭笔照着描写。
李挚全然没有察觉蕙的小心思,兀自笑了一会儿,又低头抽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卷宗翻开来。
这一看,他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
只见这本卷宗上,抬头写着《阮天正养妖案》。
李挚心中生出了些许怪异的感觉,连忙接着往下读。
这是距今有百年之久的案子了,这阮天正,正是李挚两世都曾借住过的阮园的主人。
相传,他曾官至兵部尚书,为百姓做过不少好事,直到被小人陷害,才落得家道中落,后人连一个园子也守不住。
但这并不是李挚生出怪异感觉的原因。
他前不久写过关于葛家堡案子的呈状,记起来当时他们在江北府时,裴璇玑从地方志中找到了关于葛家堡的记载。
——葛家堡曾有许多马匪出没,是阮天正带兵将其剿灭的。
阮天正、葛家堡、养妖。
这三个词连在一起,让李挚不得不多想。
他仔细将这本卷宗读了一遍,越读,越是心惊。
原来阮天正在担任兵部尚书时,还曾兼任过异人寺卿,这是正经带品级的官职,阮天正是进士出身,这一点当然没有问题。
只是阮天正这人,虽不是正经入门的天师,却也有一身天师的本事,当时北方有妖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