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缘由?不过是天生的坏种,就爱旁观凡人痛苦罢了。”
说罢,宝珠回想起了上一世,孙三与裴仙蕙极度悲伤的那二十年。那时孙三视容起为友,或许在痛苦无法自拔时,还曾小心地与容起倾诉过。
而那时的容起,亲眼见证自己造就的悲剧,亲耳听见当事人倾诉苦楚,他是否愉悦无比、是否在暗处畅快大笑?
想到这里,宝珠的胃里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再看孙三,他的脸色更白了一分,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也不知他到底对容起说过多少,这样高大的一个男子,看着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之感。
一旁的裴璇玑难受不已,她语带哽咽地打断了孙三的思考,颤声道:“姐夫,既然你已经与宝珠约定好了,那我们该何时动手?”
孙三恍惚地转头看向裴璇玑,喃喃道:“他写信与我说,他会出席这次的安民祭典。”
到底也是自幼被裴将军当小兵卒操练长成的,孙三并非软蛋皇帝,他一边说,一边强行收敛了表情,木然道:“祭典上,他会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上,身旁不会有侍从,而异人寺的天师们,此时也会按照此前的安排,分散到各处巡视,只要他们人在京中,便能知晓他们的位置。”
他越说,语气便越森然:“马车驶出京城后,天师们大多都会继续留在京城中,一直到皇庙那一段,都方便埋伏,若要动手,便就在此处!”
宝珠问:“安民祭典是何时?”
“九月二十九。”孙三垂眸,掩住自己的情绪,“六日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