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等他,如果简臻下午没什么别的事要做又想和他聊天的话。 简臻求救一般看向拍完照回到她身边的范旻远,将她和安隽客的聊天界面伸到范旻远面前给他看。 范旻远微微蹙眉地看着安隽客发来的话,问:“你想不想去?” 简臻反问:“我应该去吗?” 范旻远露了一丝苦笑,“如果你想和安隽客相处的话,就去。” 简臻懵懵地点头,而后回复安隽客,“好的,我吃过午饭后就去安卉。” 安隽客大概正在看手机,回得很快,“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吗?” 简臻回,“范旻远也在。” 安隽客不再说什么,只回了个“OK”。 于是范旻远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简臻的同伴,和简臻又去了那家牛肉粉丝汤馆,吃了午饭后他将简臻送到安卉,陪简臻等安隽客。 范旻远对安隽客的行为颇有微词:“幸好我下午没有定什么非去不可的工作,不然你怎么办呢?你岂不是要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坐着?” 简臻怪道:“自己一个人来有什么问题吗?” 范旻远肯定地说:“当然有,安隽客干嘛为了那种无关紧要的应酬让你来这里等这么久?你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有时候人在陌生环境里一无聊就会莫名地觉得无助,他都不为你想一下的,真是,不懂得为人处世啊他。” 简臻笑笑,说:“不会啊,我可以看别的员工制作花艺作品,也很有意思的。” 范旻远微眯着眼端详简臻,“你是真喜欢花艺啊?” “是呀,我喜欢的,不过,”简臻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别人的作品都没有安老师的作品美。” 范旻远撇撇嘴,认命地继续陪简臻坐着等。 下午两点多快三点,安隽客回来了。 安隽客中午喝了点酒,下午没心思工作了,和简臻范旻远一同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聊天。 范旻远却突然成了锯嘴葫芦不说话,安隽客便只和简臻聊了。 简臻因看见了广场上的花球的完成,心里兴奋,又因等了安隽客足够久的时间,想说的话都打好了腹稿,此刻能暂时忘记昨天下午的事故,而向安隽客说着她自己的想法,并向安隽客提问一系列她关注的问题。 简臻兴冲冲地说:“我最喜欢那头用几朵百合拼出来的海里的鲸鱼,安老师在第一天只做了个雏形,我看了很久才想到那是一头鲸鱼!而且它似乎是活的,是在游动的!” “是,一头意象的鲸鱼,若是希望它是游动的,就不能做得太过像鲸鱼,”安隽客顿了一下,脸上挂着一丝笑地说,“感觉是在说一个哲学问题,如果想让它更像真实的它,首先就是不能让它像它。” 简臻也傻呵呵地跟着笑,又说:“这种意象的、流动的图样,和我学的廖氏漆艺很相似,廖氏漆艺就是漆艺中比较爱钻研如何使漆器上的图样呈现流动感的一个派别。” …… 聊了一会儿,安隽客记起了简臻昨天给他发的微信,看了眼简臻,她今天在他面前挺放松的,不像昨天下午那么惊慌,又瞄了一眼范旻远,范旻远正在眼观鼻鼻观心地喝茶,丝毫没有理会他和简臻在聊什么内容。 安隽客迟疑了两秒,问:“简臻你是说过要请我吃饭吗?” 简臻一怔,她也记起了还有这么一件事,“啊,是,要请的要请的,能请安老师吃饭是我的荣幸。” 安隽客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你说起话来真是很老派,怎么老把荣幸挂在嘴上。” 简臻不太好意思地说:“因为的确是我的荣幸啊。” “你准备请我吃的那顿饭,定了什么时候?” “时间和地点由安老师来定吧。” 安隽客略微一想,说:“好,就定今晚吧,我带你出去吃,可以吗?” 简臻点点头,又强调一下:“我请客哦。” “嗯,你请。” 而后随意聊了几分钟,简臻有点害羞地半捂着嘴,小声同安隽客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哦,你往右走到尽头就能看见了。” 安隽客交代完洗手间的位置,又看着简臻走在了正确的方向上,才收回视线,一扭头,对上范旻远一双幽怨又愤恨的眼。 安隽客:“……” “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意见?”安隽客不解地问。 范旻远恨声道:“没有!” 安隽客狐疑地瞅着范旻远,“干嘛?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对简臻示好吗?那可是你介绍给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