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几脚踹了回去。
苏挽烟面无表情,因为第一个求饶的那个婢女,就是早些日子给余南卿药里下泻药的其中一个。
苏挽烟看着她忽而一笑:“给王爷下药好不好玩?”
话落,那婢女顿时浑身一僵,连求饶都忘了,愣愣的看着苏挽烟。
她竟然知道?
她以为这件事苏挽烟不追究,便已经过去了……
苏挽烟没再理会她,问了声:“谋害王爷,会有什么处罚?”
她只是随口一问,也不是要固定问哪个人。
他们却心领神会,有个士兵立即回答:“谋害皇亲,其罪当诛。”
苏挽烟看向开口的士兵:“那就交给你。”
此话一出,那名士兵抱拳的手一紧,咬牙,上前就抱着那婢女的头一扭,只听见骨头传来的一声脆响,连一声呼喊都没有,那婢女的头就这么被扭断了。
她直直的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啊——”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
苏挽烟缓缓开口:“好像还有几名同伙。”
“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苏挽烟还什么都没说,另外三个一起给余南卿下药的就已经跪在地上,不打自招。
那几名士兵根本不带犹豫,直接上去就把她们解决了。
至此,没有人再敢在这个时刻放肆,那些一开始不服气的,全部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元和帝派来的人全被揪了出来,除了当场处置了的四个,跪在她面前的有十多个。
剩下那些站着的,是王章这些天往院里添置的。
所有人,不管是元和帝的人,还是王章买回来的,此时脸都煞白煞白的。
苏挽烟翘起了二郎腿,开口:“这些人手脚不干净,拉帮结派,顶撞主子,以下犯上,女的全卖去青楼妓院,男的一律杖罚一百,丢出府去。”
“不要啊!王妃娘娘饶命啊!王妃娘娘饶命啊!”
苏挽烟的话一落,不管男的女的全都在求饶,也有心如死灰瘫倒在地上的。
目睹了全过程的王章上前大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娘娘的话吗?”
立即,院外不知从哪冒出许多侍卫,将元和帝派来的人全部拖了下去。
剩下的人哆哆嗦嗦的低着头,连一个眼神都不敢抬。
待院子安静下来,苏挽烟才开口:“我不是什么暴虐之人,你们若乖乖顺顺的在王府干活,不动不该动的心思,我不会为难你们,但若你们心怀异心,那这些人就是你们日后的下场。”
见他们害怕得不敢应声,王章又站出来喝了声:“都没听到王妃娘娘的话吗?”
“是,听……听见了。”零零碎碎的应答声,没有一点整齐可言,都被吓懵了。
苏挽烟看向那五名士兵,道:“从今日起,你们负责将王府内有异心的人都揪出来,但是,愿意跟随我的,我也不介意留下。”
“是!”五名士兵立即单膝跪地。
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不能再犹豫了。
“今日你们都受惊了。”苏挽烟吩咐:“秋叶,到库房取些银子,每人二两,当是我给他们压惊的。”
苏挽烟怎么都想不到,她竟然就这么学会了恩威并施那套。
此话一出,所有人眸光均是一亮,起了片刻的议论。
而这议论与方才不同,都带着一丝高兴,瞬间把刚才受的惊都冲散了几分。
“是。”秋叶福礼。
“都散了。”苏挽烟吩咐一声。
便见所有人整整齐齐福礼:“是,谢王妃娘娘。”
不过眨眼,刚还聚了许多的人庭院,转眼就空了出来。
苏挽烟抬眸看向天空,秋风干爽,晴空无云,她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神情有些惆怅。
“烟儿似乎不太高兴?”
余南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以为她处置了这些人,她会高兴才对,可见她这模样,却像更愁了。
“叫苏挽烟。”苏挽烟淡淡舒了口气,像是没力气再跟他计较,身子一瘫,就滑坐在太师椅上,没了正形。
她伸着腿,抬头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缓缓开口:“今天在长公主府,亲眼看着长公主在我面前杀了个人,那手法……就像过年杀鸡一样,血腥,又轻而易举。”
余南卿眉眸光暗了下来,注意着苏挽烟的神情。
不知是困了,还是天空的光有点刺眼,苏挽烟缓缓把眼睛闭上,说道:“当时还觉得长公主手段狠厉,没想到转眼,我也干了跟她同样的事。”
“你若不喜,那以后便不用再做这些事,我会吩咐王章去安排,或是其他人也行。”余南卿语气有些急。
他一直以为苏挽烟乐在其中,不,或者说他一直都觉得苏挽烟有所有决定权。
却未想过,她在嫁进来之前,不过也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何曾接触过这样的场面?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苏挽烟声音轻柔:“只是感慨手握重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连要人性命这样的事,也只需要我说一句话。”
不需要通过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