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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帝坐在帝位上,目神透着如傀儡般的空洞。
苏挽烟记得上一年离别时,哪怕受太皇太后操控,他眼里依旧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着与睿智。
然而现在才短短几月,变化却不是一般的大。
洗尘宴上的官员,苏挽烟倒没有细看,本来她认识的就不多,倒是远宁侯位的席位她瞄了一眼,出席的是苏时檐。
苏时檐的临座,坐着一个眉眼与苏时檐有些相像的人,只不过这人生的比苏时檐要高大一些,模样也不像苏时檐那样文诌诌的。
奇怪的是,这人向苏挽烟投来的目光带着不屑与傲慢。
苏挽烟一下就猜到他的身份,是远宁侯府的嫡次子,苏时檐的亲弟弟苏时栩。
苏挽烟跟苏时栩的交集,比跟苏时檐还少,对于他的不屑与傲慢,她自然不会理会。
“馥城如何?恭亲王与恭亲王妃可还适应?”酒过三巡,太皇太后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