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书院。
“暨白公子,你妹妹又给你来信了?”
“你们兄妹感情可真好!”
“可不是!”
“话又说回来了,我要是有那么一个可爱懂事的妹妹,我也疼她啊……”
“哈哈……”
……
花暨白在学院同窗们的打趣声中,笑容温润的取回信,转身回了斋舍。
妹妹又给他来信了。
不知妹妹如何了?
在府中可有好好吃饭?
“你们都出去吧。”
花暨白坐在茶桌旁,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淡淡地吩咐道。
两个贴身小厮见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轻诺一声,便相继离开。
见到屋里没有了人,花暨白才眉眼柔软缱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抽出信纸,只看了几眼,花暨白的脸上便露出了愠怒之色,浑身怒意弥漫。
“砰”的一声,花暨白将手中的书信狠狠拍在茶桌之上,目光阴沉。
连琳琅都敢欺负!
“大公子,怎么了?”
小厮们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而入。
“抱书和先生告假,说我有事儿要请几天假。”
“墨竹收拾东西,咱们回府!”
花暨白沉着脸,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
花芜此时可不知道花琳琅为了给她找麻烦,把在国子监上学的侯府大少爷花暨白叫了回来,她此时正在应付宫里来采选的太监和嬷嬷。
一名白面公公看到花芜后,顿时两眼放光,不停地转圈盯着花芜看,好像花芜是什么待价而沽的商品。
而另一个看起来极为严厉古板的嬷嬷在看到花芜后,脸色微变,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警惕。
花芜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明白就大概就是书上说的福公公和云嬷嬷。
福公公是太后的人,主要就是借着此次采选的机会相看各家贵女,寻找国色天姿之人进宫,分担后宫第一宠妃女主恩宠的。
而那个云嬷嬷则是女主的人。
女主是宠妃,所有即将入宫选透的人都会是女主的敌人。
所以,福公公见到如此容貌的花芜会惊喜,而云嬷嬷则是警惕。
“姑娘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嬷嬷审视的看着花芜道。
“是呀!是呀!我这女儿自小身子就不太好……”,靖安侯夫人郑茹眼睛一亮,连忙在一旁说道。
若是能在采选之时就被划掉,那就太好了。
花芜这样的人品心性,如何能入宫享那无边富贵?!
郊庄别庄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对于云嬷嬷意图如此明显的刁难,花芜只是抿唇淡淡一笑,却没有为自己解释,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除名。
因为宫中的太后娘娘……急啊!
太后娘娘是冯家人,出自定国公府。
冯家里出了一个太后,蒙荫三代,这让定国公府尝到了甜头,于是,为了保证定国公府世代富贵,定国公府又先后送出了二女。
一为皇后冯元蘅,另一为皇贵妃冯朝云。
只可惜,皇后无子,皇贵妃无宠。
宫中三年了,一直都是女主宠冠后宫,风头无二,压得满宫佳丽没有颜色。
这让太后如何能不心焦?!
她急于找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去分夺女主在皇帝那里的宠爱,将人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成为皇后和皇贵妃棋子。
只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满意的,直到遇见了花芜。
云嬷嬷不想她入宫?
没关系!
福公公想啊!
果然,都不等花芜为自己解释,福公公便先说话了,“云嬷嬷这是什么意思?未听闻真正的美人都是冰肌莹彻,肤如凝脂的?”
肤色白些怎么了?那是人家皮肤好,怎么就和生病扯上关系了?
说完,还不动声色地瞥了靖安侯夫人郑茹,眼中满是冷意,吓得靖安侯夫人身子一颤,再不敢擅自开口。
云嬷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老东西是太后指派的,在外面就代表着太后的体面,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嬷嬷能顶撞的。
福公公可没时间理会云嬷嬷的心情,只见走到花芜身边,笑咪咪地说道:“姑娘这容貌,世所罕见。”
“姑娘是有大福气在后头的人啊!”
福公公一句话,靖安侯府的人全都变了脸色,尤其是靖安侯夫妇,那脸色难看得不行。
这几天她又要院子、又要衣饰、又要银子的,把个靖安侯府折腾得不轻,他们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靖安侯府的人脸色不好看,花芜的心情就好了。
只见她唇角微扬,微微屈膝,浅浅一笑,“托福公公的吉言!若臣女真有那一日,必不忘了福公公的提携之恩。”
笑容如雨后绽放的青莲,声音燕语般娇软甜糯。
真真是个可心的绝色佳人!
福公公越看越满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好!好!咱家等着。”
“宫中可是金尊玉贵之地,姑娘若是入了宫,还要谨言慎行才好。”,云嬷嬷看了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