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门大户”。
阿尔格尔:ooo
早知道今天有客人来,门没锁,春美带着阿尔径直往里面走。阿尔格尔在玄关换下鞋子,一路东张西望,他还没亲眼见过这样的老房子呢。
灵媒师作为村庄的经济支柱,村民们狂热追捧她们的修炼方式,尽管受限于天赋,没办法练出灵力,但是练得个个身强体健。这么冷的天——尤其今天还在化雪——风又大,比平时还要冷上好几个度,连抗冻的阿尔格尔都在瑟瑟发抖,年纪不一的女人们就跟不怕冷似的,沐浴着小朋友敬畏的目光,穿着与春美类似的短款和服在和式大宅内来去匆匆。青瓦白墙,曲折的回廊,沧桑的地板,微微泛黄的木格纸板门,身着传统服饰的女子,小朋友莫名产生穿越到老电视剧的错觉,而且还是充满玄幻色彩的老剧,毕竟绫里家的底层庭院不见植被,铺满辅助聚集灵力的白色碎石,以及他俩路过的修炼室、空中花园,样样不同,样样古老。
古老的宅子里生活着一群活泼的人,灵媒师与仆从们路过见到春美大人,纷纷热心告知真宵大人今早刚回,现在正在房间补眠。那肯定不可以打扰真宵大人休息呀,春美泄气,却又很快振作起来,带阿尔直接去北面的客房。
客房门半开着,春美因为领路走在前面,只见她停在门外,惊讶地喊:“小樱姐姐?”
屋内传来一连串应和声,阿尔格尔光听都能感受到那人的慌乱,他上前与春美姐并肩,探头往里瞧。客房没开灯,里面有个扎着低马尾的大姐姐,身形丰满,一身仆从专用的精干淡粉色短款和服,唯一一点与众不同就是左手腕用红绳系上的金铃铛。女人手拿抹布,圆圆的脸蛋飞满云霞,眼泪汪汪,跪坐在地上连声道歉,说自己现在都还没把房间打扫好,实在对不起。
阿尔格尔非常大度地挥挥手:“没关系,姐姐看起来好难过哦,你慢慢哭你的,我可以自己打扫。”
小樱被这话哽住,她困惑地抽噎起来,努力辨认这是在安慰,还是讽刺或者责备。阿尔格尔才不关心对方在想什么呢,他把亚历山大先生往背上一挂,顺利找到水盆,哒哒哒跑进屋艰难撩起袖子,蹲下开始淘洗里面的脏抹布了。
呜,水好冷哦,小毛球面无表情炸开了毛。
看来不是在骂我啊,小樱迟疑地想着,又觉得小家伙实诚笨拙得可爱,不禁破涕为笑,连忙上前把脏抹布抢过来,请小朋友帮忙拿鸡毛掸子擦擦花瓶。
“好。”
阿蒂尔的建议真不错,男孩擦干手美滋滋地想,把亚历山大先生的手脚缝在一起,这样就不需要每次要背的时候再临时用异能啦,如果被不知道异能存在的人看到,会被异能特务科打电话骂呢。
春美本就勤快,再说客人都直接上手了,她这个小主人更不可能闲在旁边干看着。小姑娘放下阿尔的行李,拿上靠在墙边的熏香点燃,气呼呼地说:“又是打扫到一半被凉子姐或者其他人突然找来帮忙了,对不对?真是的,不能看小樱姐老实就这么欺负你呀,不行,我待会儿一定要说说她们!”
小樱含泪傻笑,手上的动作却相当麻利,直到春美大人抱怨完才细声细气替自己的伙伴求饶,说大家都是好心,知道自己不擅长应付客人,这几天再忙也尽量互相商量着把不需要出面的活留给自己,礼尚往来,她当然不会拒绝帮忙,只是手脚太慢,竟然耽误了时间,连累春美大人与客人一起打扫实在不好意思。
“姐姐以前也从来没拒绝过她们啊?”春美犀利吐槽。
比起这些恩怨,小男孩对大姐姐手腕上的铃铛更感兴趣,擦花瓶都不忘抽空瞄上两眼。女人在擦地,动作幅度很大,铃铛晃来晃去,阿尔格尔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好久呢,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不免好奇:“小樱姐姐的铃铛为什么不响呀。”
“诶?”
小樱吃了一惊,下意识低头望向那颗色泽温润的铃铛。
“喏,你们看我的。”
阿尔格尔大方举起手腕,房间里顿时响起鱼鳞与金属片叮咚撞击声。小朋友每次动手时不注意,手链就会响个不停,热闹极了;平时听着很有趣,上课就非常令阿尔苦恼了,简直时时提心吊胆,唯恐老师发现藏在校服袖子里的手链——学校是不许带这些东西去的。
春美恍然合掌、呃,算了,手里拿着香呢,她赶紧稳住摇摇晃晃的香,跺了下脚聊表震惊:“怪不得今年夏天我陪兰堂先生去学校找你们只有阿尔穿着长袖,原来你要藏手链呀?不热吗?”
“肯定热啊!”阿尔转头冲春美姐抱怨,都用上感叹号了,听得出来确实超级热,“哥哥留给我的亚历山大先生太大,带不进学校,可是我好想哥哥哦,当然舍不得把手链也给放家里,只能努力想办法贴身藏着。”
“好辛苦啊……”小姑娘叹气。
“辛苦也没办法啦,手链是哥哥离开前为我编的,把手链留在身边,就好像哥哥也一直在我身边一样,这样才不会难过哦。”
“劳德君,你哥哥如果知道你的心意……”
小樱突然开口,阿尔、春美纷纷看向她。女人放下抹布,伸手想碰,却又担心粗糙肮脏的手指刮花那铃铛,反手用皮肉细嫩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