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能说的?
“你们都有羁妖笺,来洛阳就只为了入梦令吗?”温濯缨问道,倪云瀚与苑筠柔哈哈笑了过去,沈夷则牛头不对马嘴,只说自己来神都玩一段时间,钟琰则是冷在一旁,一言不发。
见到眼前这四人,如此,温濯缨也没有说些其他,自是知道与这几人都非同道中人,只不过运气使然让他们五人碰见,开口道:“羁妖笺是家父所书,曾托一位好友发出,亦必是祖上所识,得以今日在其团聚。既然众位都是寻妖司共事人,我是朝廷委派的掌管寻妖司的玉局,今后也请诸位与我一同斩妖除魔,守卫神都。”
一段颇为鼓励人心的话被他们听后,除了苑筠柔和沈夷则外应声外,其他二人面容分毫未被触动。
“玉局可看到一只讙妖,大概现在是狸花猫的样子,不过本身却长着好几只尾巴,其中有一只倒是被我斩断了。”沈夷则从怀中摸出一只断尾,递了上去。
温濯缨内心第一次瞧见这东西,但喜怒却
不形于色道:“洛阳城内,有这东西?”
“有,而且我觉得还不只一只。”倪云瀚笑道,“玉局第一次见?”
“须得赶快上报陛下,洛阳城中,居然混入这种妖怪。”温濯缨刚想往皇宫的方向奔去,才突然反应此时更深夜办,实在不适合,只得道,“今晚,我们便先去寻妖司吧。”
从宣武大街左拐右岔,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圈,旁边一堆簸箕挂在这条小街旁,有一间格格不入的四合院眺入众人眼前。
“就是这?”沈夷则看着有些年头,但是却不落一丝尘屑的牌匾,三个苍穹有力的行书飘舞其上,字乱意不乱,颇有一丝肃杀的韵味。
院内,确实干干净净整洁一片,除了一个石桌,四个石凳再无其他,一棵树,一朵花都不愿意来到这个冷清,渐渐被人遗忘的院子。
“寻妖司设在外城农耕区,你们在内城问,自然很少人知道,地方虽偏,但确是安静之所。”温濯缨推开门扉,“除了主殿,其他偏殿除了最靠近主
殿的北房是我居住外,其他地方都是空的,你们可随意挑选。明早辰时,我会在主殿等大家。”
沈夷则倒是四处蹦跶,各个房间转了转,最后挑了间挨着温濯缨的房间,走到天井时,就看到温濯缨孤身一人站在井旁仰头望着。
他抬头四处找了找。
没有月亮,玉局在看什么?
“玉局,给你。”沈夷则把揣在一路上的入梦令推了去,“我怕我哪天上蹦下蹿,要是把它弄丢了,可不好了。”
只要不拿这东西,他们愿意找就让他们找去,陪他淋雨陪他长大,教他读书识字教他本事的是云怀时而不是沈骧浓,他没必要也不想再多做这一件事,神都事了,他就想马上回阆州,吃栎姨的桂花酥,还有有事没事和云歧打上一架,然后躺在院落里大树吹着风。
怎么想的这么远了,沈夷则呆愣住,然后回过神来,只听见——
温濯缨摇了摇头:“这东西还是你拿着,毕竟是岑总管给你的,而且我拿着,其余人也不愿意。”
“啊,那……那我就帮玉局收着,之后再给你吧。”沈夷则站在这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随后找借口准备离开,却被唤住。
温濯缨问道:“你,你认识岑生吗?就今天那个白发翁。”
沈夷则转过身,脑袋却摇的像拨浪鼓道:“啊,不认识啊。怎么了,玉局?”
“离他远点吧。”温濯缨露出一种好像是知道什么血腥可怕的事,神色冷静道,“夜深了,早点睡,明早还有早起。”
“对欸,早起可太痛苦了。”沈夷则走时还招了招手,“玉局,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傲娇但却一样喜欢婆婆妈妈照顾人,哈哈哈哈。”
温濯缨懒得和沈夷则斗嘴,只当他小孩无聊罢了,走近主殿,奋笔疾书写下明天需要上报的奏折。
倒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只是还未下雨,洛阳城内却依刮起冷风,温濯缨轻哈一口气,撮暖了手,看着案桌上堆了成山的奏折。
只怕,又会被打下来,上报那么多次,有几次能达帝听,或许,陛下从心底都
没相信过吧,这些奏报有妖的章子,可能只有她一人才相信吧。
“洛阳有讙妖,这次还是由于当面面见圣上吧。”温濯缨念念有词,放下手中的毫笔,吹灭烛灯,起身,往自己卧房步行走去,静悄悄捎上门扉。
过了几时,扑哧扑哧,一全身在夜空闪着微微天蓝色的蝴蝶从主殿窗户中飞出。
“喏,这就是温玉局摆在主殿记录下的东西了。”苑筠柔讲出那成山堆的奏章大致内容,呼出好大一口气。
倪云瀚,钟琰都坐在她身旁沉思良久。
“怀才不遇还是其他什么,唉,可惜。”倪云瀚抛下这句话就离开。
钟琰却是什么都没说,像是忽然感受到什么似的,提着刀鞘朝窗外刺去。
一戟划开,白绫缠了上来,一冷冷声音传了进来:“这么晚还不睡,却喜欢做梁上君子,不知濯缨有什么秘密让你们好奇的。”
“灵,锁。”苑筠柔立刻唤灵朝温濯缨攻去,只是一碰上落雪戟,便立刻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