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每分每秒,叫驻月如坐针毡,可身旁的嬴政倒是气定神闲,这样的大场面他定是经历了无数次,早就得心应手了!
眼见着日头越来越高,待到未时,这帮人终于来了!
眼瞅着十余人身着华服,身子挺拔,步履缓慢且坚定,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严肃,小小伏国如今入了秦国,自然心生敬畏,生怕做错事惹恼秦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驻月手中直冒汗,恨不得一个原地升天直接逃走,可身旁的秦王已拿出了寻常帝王之姿,与私下那个笑容满面的嬴政迥然不同!
“伏国使臣郑诩,拜见秦王……”
眼前的男子约莫四十有二,模样生的有几分书卷气,但身姿挺拔,神情严肃,面对秦王倒也是相当得心应手。
“免礼……”
嬴政伸手以示礼节
“此番伏国远道而来定是劳累,孤已设宴,还请各位移驾别殿,与孤一道把酒言欢。”
“多谢秦王……”
众人齐齐行礼,那郑诩做完楫又抬头看了遍殿上诸人,神色变得有几分疑惑。
“秦王,不知今日酒宴,伏国公主可有参与?”
这话一出,嬴政身旁的驻月恨不得赶紧刨个洞钻进去,见那伏国众人满脸疑惑,她都不敢再多看一眼,方才瞟了那么一下,竟然还在里头看见了位老朋友,就是当初送自己入秦的老将军!
这会儿老将军没像其他人那般疑惑,而是垂着眼,一副严肃模样,大抵是没眼看了吧!
“使臣说笑了,你们伏国的公主伏越,不就在孤身旁么,怎许久不见,连公主的模样都忘了?”
嬴政笑着看了眼身旁满脸通红,一脸尴尬的驻月,又言
“公主自入秦一直陪着孤,十分体贴温柔。你们千里迢迢来秦,也许久未见了,公主怎会不来今日之宴呢。”
那郑诩与伏国诸位面面相觑,一副欲言又止神色,众人满脸写满不解与疑惑,一时半会儿不知秦王到底是拿此事开玩笑,还是认真介绍。
众人未言,而是盯着驻月直看,好在那处于尴尬之地的老将军忽开口解围
“公主能在秦国伺候秦王,乃是伏国荣幸,得秦王庇佑,伏国百姓生活不再水深火热,尔等深表谢意。”
那老将军抬眼与驻月对视了一眼,其中深意复杂写满了愤怒与哀怨,看的驻月直犯怂。
嬴政携众大臣与伏国使臣等人一同前往别宫宴饮,驻月自然也得跟上,如今还未开席怎能半道退场,这娘家人来了定是有许多话要说,可这会儿……驻月成哑巴了。
跟在她身侧的伏国众人比她更觉莫名其妙,这帮人盯着驻月看了一眼又一眼,实在看不懂这公主是不是伏国出去的那个。
见情形尴尬,驻月只得从中调和,以免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见她硬着头皮忽扭头看向郑诩,郑诩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何事,就听见“公主”笑着问道
“大人千里迢迢来秦,我们已快一年未见了,不知父王可还安好?”
“这……”
郑诩眨巴着眼睛,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回应,就见身旁老将军忽开口解围
“君王近一年身体还算康健,伏国不受他国打扰已叫他抹去了些许心事,只是思念公主已久,特地嘱咐老臣要向公主问安。”
“将军……好久不见了……”
驻月微笑着二,向其点头致意,夹在中间的郑诩更是不懂这两人唱的是哪一出了,怎么跟老朋友见面似的。
这场宴席大抵是驻月经历的最难熬的一场,众人把酒言欢,她只觉得自己下一秒身份便要暴露了!然后就能看见嬴政当众勃然大怒模样,还未等自己开口解释呢,他便要下令将自己还有伏国众人打入死牢,再下去……大抵是要出征伏国以解心头之恨了!
那郑诩方才还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会儿又神态自若地与嬴政交谈起来,同秦王说着此番从伏国带来了哪些珍玩宝物,又送上了大批金银铜器,嬴政似乎也是高兴,与众人说了些许,看似完全忘了自个儿还在场呢!
正当驻月以为此宴就在这群男人互相恭维中结束时,嬴政忽又将话题带到了她身上。
“孤记得……从前你们可是说选来秦的公主温柔内敛,性子温顺,可如今孤身边这位……倒与你们说的完全不同呢。”
嬴政这一句话,直接将所有人干的哑巴了。
伏国来的大臣面面相觑,驻月更是想跑,可秦国大臣们都在呢,自己怎能露怯,只能笑得有几分献媚
“君上,您怎能在众人面前这样说呢?难道是在怪我不懂温柔,不会哄您高兴吗?”
驻月这下子是豁出去了,她不管嬴政怎么看她,反正是一定要扮演好公主这个角色了!
见她举杯朝嬴政又说道
“伏国将最好的公主送来了大秦,您怎还不满意呢?我又非只有温柔一面,私下与君上……自然是活泼些的,这些事又怎能在众人面前说出口呢?”
这句话引得嬴政一番大笑,也举杯朝驻月说道
“你们伏国送来的公主,深得孤心。如今虽未封她为妃,只以女官身份伴孤左右,倒更能体现公主的温柔多情了!有她相伴,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