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月想了想,如今这件事最能指望的上的只有嬴政,若是这位国君开口,由他将秋楚指给王贲,那世人绝对不会低看秋楚,更无人敢说她配不上王贲。
“我想……向您求门亲事。”
“这倒是有趣。”
嬴政笑道
”你替别人求亲事,有没有想到你连自己的亲事都还未搞定呢,这会儿就有空帮别人了。”
话是这样说,可嬴政仍开口问
“孤倒是想听听,你为谁求亲”
就见她犹豫片刻,笑的有些勉强
“替秋楚求门亲事。”
“秋楚?”
嬴政一愣
“你说的可是郑良身边的侍女,你的姐妹?”
“对,就是她。”
驻月说罢,给嬴政捶背锤的更卖力了
“替她向君上求门亲事,她对王贲有意,还妄君上能成全了他们。”
“王贲?”
嬴政更是意外。
“王贲何时跟秋楚有联系了?这该不会是你个人的意向吧?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此意。”
“才不是,我自然是对此事有些把握才开此口的。您也知道,秋楚是奴婢,而王贲是名将后裔,这两人地位原就差距悬殊,若要外人都看好,让人不多言,这不是要您开此金口,给秋楚赐婚,这得了国君赐婚,谁还敢再胡言呢。”
瞧她兴致勃勃,做这红娘甚是负责,嬴政也不想拂了她的热情,又问
“那,王贲也有此意?若王贲无此意,孤怎能去开这个口呢,你可得问问清楚王贲的想法。”
见嬴政点头答应,驻月也连连应道
“我自然会去问清楚,这件事若是能成,我会记得您的好一辈子的!”
瞧她郑重其事,嬴政笑道
“把你的一辈子交给孤便是最好的回报了。”
他笑着,又提笔开始书写起来。
如今秋色正好,是秋高气爽的好季节,院内桂花的香气徐徐袭来,夹杂着微凉的秋风,将秦宫的日子衬托着有几分闲散,对驻月来说的闲散,可对嬴政来说一直是这般繁忙的国事,自伏国使臣回去后,他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君上……”
驻月唤了声。
“何事?”
他未停笔,而是继续盯着奏章。
“我问这个问题有些唐突,您可别生气。”
驻月见他脸上浮现了些许笑容,他的声音有几分慵懒,笑得无奈
“不管孤生不生气,你不都要开口,说吧,孤不怪你……”
驻月思索片刻,弱弱地开口问道
“君上可有成亲过?可有办过喜宴?”
这话一问,嬴政的笔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驻月,见她立马收敛了目光,匆匆低下头。
“问这些做什么?”
“我,我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君上的亲事是如何热闹的。”
嬴政笑了笑,说
“那可要叫你失望了,孤还未办过亲事。”
未办过?驻月一愣,可你后宫中有很多女人啊!难道一个都没洞房花烛过?
“连最早伺候您的郑妃娘娘都未办过吗?”
“没有……”
嬴政的语气淡淡的,开始诉说起自己不曾知晓的过往
“郑良是母后赐给孤的,只是姬妾,并非正室,所以并未办过喜宴。”
“您的母亲,是太后指给您的吗?”
嬴政点点头
“那时孤正值年少,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可孤那时整日为了国事烦心操劳,实在顾不得这些。后来宗室的长辈便为孤张罗,可看了好多女人都不满意,恰好那时郑良入秦,她那时是秦宫里的舞姬,后又去伺候太后了,太后见她模样生的美丽,性子又温顺随和,便提议叫郑良先做孤的姬妾,这样一来既能堵住宗室的嘴,也能缓一缓娶亲一事。孤见郑良温柔体贴,便也答应了,随后便有了扶苏,就这样来过了十余年,郑良也一直是孤的妃子。”
怪不得郑良即便生下来长子也坐不上王后的位子,敢情问题是出在这儿,由赵姬推荐的美人便是嬴政最大的忌惮,他怎么会让母亲推荐的女人坐上王后之位来压制自己呢,看样子……即使郑良再怎么期待,这个王后之位,大抵是要落空了。
“你很在乎成亲一事么?”
嬴政又问道。
驻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片刻点点头。
“彩轿抬新娘,鼓乐喧天响,花烛映新人,从此共鸳鸯。这是很多女子所期盼的场景,与心爱之人共结连理,在众人的见证下成就美好姻缘,也算是一种美好的回忆啊。我从来不知道……您竟然没有做过这些。”
“孤的后宫之中又无王后,有的都是姬妾,说起来,孤都无正妻,又何须做这些呢?”
两人聊了些许,驻月见嬴政打开了话匣子,又大着胆子问道
“您不愿立王后的原因,是因为太后吗?”
谁知话音刚落,嬴政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驻月知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本能地对此话题产生了恨意,不管谁问,他都会用如此。
“你敢问这些,不知这是秦宫的禁忌吗?”
他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