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里伏在地上,见屏风后头人影隐约可见,就瞧那娘娘来回踱步,愣是半天也不说一个字!
她惊恐万分,伏在地上瞧见额上的汗水在不断滴落,这心脏就跟打鼓似得狂跳不止。
“你可知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
郑良冷冷的声音响起,吓的蒋里连连磕头认错
“还请娘娘恕罪,此次任务失败,还请娘娘恕罪!”
“你不是说你认识颇多江湖义士,都是个顶个高手,这会儿怎么……怎么就没办法杀了区区一个女人?!”
郑良声音冷的可怕,蒋里恐命丧她手,连连认错解释
“是国君派去护公主的士兵都精挑细选,都是强兵良将,山野匪徒虽人数众多,可并未参加过战事,论本事,自然敌不过他们。”
郑良一听,笑的直摇头
“敌不过?这会儿你说敌不过,可你从前明明说此事不难,这会儿消息也要传到国君耳中,你说……要是国君知道是你所为,可怎么办呢?你若是牵连本宫,你这家中老小,又可怎么办呢?!”
“娘娘!娘娘……”
蒋里抖着嗓子连忙解释
“他们并不知所托之人是谁,他们,他们只知我蒋里名字,并不知奴才是在宫中当差,所以娘娘您大可放心,就算他们要说,也只是供出奴才的名字罢了!绝不会连累娘娘!!”
郑良这会儿已是满腹杀意,怎可能叫此事出纰漏,她见事情败露,章台宫还未传出消息,此事自然要快嬴政一步,若是叫他一路追查,查到自己头上那便是回天无力了!
郑良向身旁郑嬷嬷使了个眼色,就瞧见那嬷嬷端了杯酒递过去。
“喝了吧。”
蒋里当然知道是毒酒,吓得他一踉跄,跌坐在地连连求饶
“娘娘!奴才不能喝!奴才家中老小还指望奴才过日子啊!这,奴才虽未将此事做好,可若国君要查,奴才断然不会连累娘娘的啊!”
见他不肯赴死,郑良冷笑了声,缓缓开口道
“本宫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人的话语的,事未做好,本宫怎能留你?留你便是麻烦,你放心吧,虽然你未办成事儿,可本宫依旧赏了你家人百金,这会儿已派人将你家中老小送去楚国,永远不会再来!只要你一死,这事儿,便也干净了,就当是你恨了伏越才出此下策,这会儿事情暴露,你一死,便是畏罪自杀吧!”
“娘娘……”
蒋里连连磕头,想要挽回一些活的可能,可瞧主子是铁了心了,虽不想死,但听闻已安置一家老小,就算不死,那也是没法活了!与其被抓投入大牢被用刑,还不如这会儿一死了之!
见他颤颤巍巍接过酒杯,哭的厉害。
“这毒酒不会叫你难受的,只需一个时辰,你便能去了,你去了,家人便可活!”
“娘娘真不食言,会安置好奴才的家人吗?”
“本宫从不说假。”
这会儿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蒋里虽不愿,可也没辙,仰头一口气喝光了毒酒便不在语,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宫门传来消息,说一士兵突发恶疾不治而亡,在此消息传来后,郑良面无表情地说道
“派人将蒋里一家全部诛杀,一个都不能留!”
她恶狠狠瞪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恨得咬牙,又冷笑着
“没做到还妄想得赏钱,哪有这样的好事!”
章台宫内,无人敢言,奴才们守在外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会儿……秦王在里头暴怒,斥责声已经快将屋顶掀了!
承德殿内,嬴政杀意尽显,当他看了李信送来的百里加急后,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卷轴扔在了送信的士兵身上,拍桌怒骂道
“孤如此信任李信,将如此重要之事全权委托与他,他还信誓旦旦地跟孤保证,绝对不会叫伏越受一点伤害,这会儿……竟说遭了埋伏,折损过半,连伏越都受刀伤,他还敢上奏致歉,孤看他是不想活了!!”
“君上恕罪!君上恕罪!李将军确实是突遭埋伏,原以为是抢劫,不曾想是冲着公主来的!”
“那他怎么让公主负了伤?!他这个将军之位还要不要了?!”
嬴政拍桌声响彻云霄,吓得众人根本不敢多言!
“李善全!”
嬴政一吼,李善全吓了个激灵,连连应和。
“去备车马,孤要出宫,伏越负伤了也不肯回来,信上虽说无碍,可孤瞧着她就是在逞强,孤若不亲自将她带回,她是绝对不肯回来的!”
嬴政也不等李善全回应,起身便要走,瞧国君发怒,李善全连连跟上,这会儿哪能叫国君去赵国边境啊!这危机四伏若是出事,定叫大秦都完蛋了!
“君上,君上……”
李善全跟在后头尝试劝两句
“想必姑娘并无大碍的,方才信里头也说了,说是划破了些皮肉,已经止血,也包扎了,这会儿伤口大抵是愈合了,若是严重,李将军也不敢再让她去赵国的,定会把她带回。”
“李信,孤现在是一点也信不了他!”
“君上……”
李善全瞧国君脚步飞快,他只得急着步子跟在后头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