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子弟。小小孩子,犯了点事,就这样吗?”
“那几个人,我还不知?惹出来了大小,有多少事?我们也关一个夜晚,过一会马上就放。”
“放了就好。”
“你还有什么多话,要帮他们说?”
“我是帮道理说话。”
“这些人就是放,全部也要到家里,自我反省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你要干什么?”
“谁也不准去上班。要交检讨到我这里,大家看通过了,才准重新上班。”
“这个还可以。”
“手上才有点钱,那人,就想要飞到天上去?”
一席话,把个孙大海说得青筋暴了出来,瞠目结舌,傻在了那里。
一句话不说,也不看身后那些人,自己走开了。
孙大海家里。
因为尖脑壳惹出来这个事,又狠狠地打了脸。才当了不久的所长,自然感到晦气。眼看就快要当不下去了。
他老是想,自己与这世界,社会,还有这么多的东莞人,外地人,是越来越格格不如了。还做其他事情去吧。
孙大海的主意,也是很多。随便做什么事,都显得很有能耐。
决定去做事了,才没有多久,众人就看见装着荔枝大货柜车,在孙大海身边停下来。他上前招呼司机:
“兄弟,喝口水,再走吧!”
司机:“老板,不行!这样会误了荔枝的飞机啊!”
“好,一路平安。”
车子走远,孙大海拿起了电话:
“北京的宋哥?”
阿洪听了这话就说:
“孙大老板,你的生意只要一做,就做到了北京城。这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的荔枝。怎么就没有见那个,生意一下子,就能做到哪里去。”
孙大海说完电话,眼睛看着阿洪,诡秘地笑了笑:
“不知道吧,好多诀窍的。”
“你就莫吹了,卖个荔枝,有什么名堂。”
“我这荔枝,刚才在树下时,交手的成本,你说,多少钱。”
“五块。”
“胡说八道。”
“那是?”
“四十块钱。”
“树下交手,四十块一斤?能有这样好生意?”
“这你就不晓得了。”
“包金子。”
“三更半夜,就开始下树。天刚一亮,车子就到了广州机场。下午时间,在王府井的水果柜台上了。”
这话听得阿洪眼圆瞪:
“有这样的速度?”
“等下你就可以,听到那边柜台上,给我的回电了。”
“这样的天价,那你不发了天财?”
“要晓得,荔枝,那本钱,也是足足的。”
“本钱?这有什么讲究?”
“首先,是要在百年左右老树上结的。成长期间,一不能打农药,二不可以施化肥。”
“这样子,那有个屁荔枝给你呢。”
“你猜对了。产量,自然就相当低。不过,这就有了一定的质量。味道一旦上去,怎么会没有天价?”
“也天不到四十。”
“同时在这边,早就定下项目。那边去找有底实人,帮着我接货。当然就更加有价钱了?”
“下树就四十?百年老树?太有本事了。你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想不到的好主意?”
孙大海说完话,也不管麦大经理还呆在那里。又要去养鸡场工地,检查工程进度了。
杏子这时走过来:
“那么早就起来,事情都做好,还想要忙什么,去休息?”
“想去看养鸡场的工地,这几天,就为了这几车荔枝,没有去那边检查一下。”
“你知道吗?电子产品那里,又出大事了。”
“是吗,他们的事,真的多呢。”
“刘太太又从那边过来了。这回,要把刘老板以前放下去的流动资金,全部抽回去。”
“这个影响不会太大,他们的流水,可多了。我晓得的。”
“哪个的流水多?”
“你没看见吗,那装货的车,排成了队呢。”
“多个屁,这几天,外面又退回来好多钱的货。田小青吓得半死。躲在办公室哭了好久。赶快叫厂里停工了。”
孙大海并没什么表情:
“这可就是个事。明白了。”
“我没有告诉你什么,又说明白了。既然明白了,那你还要去干什么?”
“有事情,有困难,事情也是要做的。”
“看样子,人家的厂子,怕是要死火了。”
“他死火了,是死火了。”
“厂子都死了火,没有了工人,哪个还会要你这些鸡?”
孙大海听了,哈哈一笑:
“女人呀,你个死女人,真的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短,你才短呢。”
“人家这么大个厂子,怎会像你说的,一个死字,就能垮得了吗。”
“这么以来,垮的厂子,还少了吗?”
“你就没有看见,垮的还是少,建的那是太多了。”
“那它就不会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