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挑了一下眉毛,好像还是没有搞懂黄恬的意思,不过还是选择乖乖的点了点头。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陶风说。
“不,我好喜欢。”黄恬说,“这样,让我觉得,我们亲近了好多。”
黄桃则是在一旁撇了撇嘴,可是这样的小动作,被黄恬抓了个现行。
“你那副很不爽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黄恬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啊!”
“没有没有!”黄桃连连摆手,“我怎么敢,我是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
黄桃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也不知道她在自己这个师傅手下是怎么茁壮成长的,两人的意见从来不同。
陶风干干的笑了一下,微微抓了一下黄恬的手,她的手有点冰凉,但是滑滑的,像是德芙。
老头子对他说的,那个超能力,陶风有点明白,说的,正是云手。
这简直堪称变态的技能,若不算超能力,那什么算呢?
陶风有话哽咽在喉,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说,可那对于黄恬,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恬恬,其实,今天来,我是想要……”陶风说,最后眼睛一闭,“想要向你拜师,学习云手。”
黄恬一愣,花痴的脸蛋平淡下来。
陶风看见她的喉头,轻微动了下,她没有立刻回答陶风。
此技,毕竟为黄恬看门绝技,随便外传,当然不妥。
在早先,谭清也警告过黄恬,不可以将云手,授予他人。
除非,是自己的弟子,真正的弟子。
黄恬叹了口气。
“说吧,学云手,想干嘛。”黄恬说。
陶风表情变得舒缓,看来有戏。
“我不打算骗你。”陶风说。
黄恬流转的眼波,停在陶风身上。
她红唇轻启,此时,陶风能感受到,那加速的心跳。
“那
看来,是难以启齿。”黄恬说。
“也不算是。”陶风说,“因为,她已经变得没有什么让你可以留恋的了。”
陶风在等着,黄恬的反应。
至此,傻子也知道,是谭清,黄恬也不会那么迟钝。
其实,从陶风进来,坐下的一刻开始,她就是知道,陶风不是为她而来。
这家伙,连水果都不带,更别提什么看望了。
黄恬眼皮扇动,眼神闪烁。
“是师傅吧。”黄恬说,“你想对付她。”
“你,怎么猜到的?”陶风说。
“这很难猜吗?”黄恬说,“瞧瞧你,身上的伤,全是致命部位,下这么狠手的,只可能是师傅她了。”
“你知道她的手段,为什么当初,还要和她学习云手?”陶风说。
黄恬皱起眉头。
“因为她对我好,就算她对不起全世界,我还是认她,做我的师傅。”黄恬说,陶风抿了一下嘴唇。
“那么,现在我们,是没得谈了吗?”陶风说。
他有点失落,但又有点抱歉,他这样做,完全就是在逼着黄恬走上一条不仁不义的道路。
陶风知道,谭清曾经对黄恬的好,那就像是在对自己亲女儿一样,即使没有那么无微不至,但是也让黄恬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黄恬用自己的纤手抓住了陶风的手臂。
“陶风,你知道家的感觉吗?”黄恬说,“我想,像你们这种衣食无忧的人,肯定都知道吧。”
黄恬语气中带着忧伤,那是对自己以往经历的感慨,同样还有不甘。
凭什么,自己就那么可怜,就要看着别人的爸爸妈妈带着他们的孩子到处游玩。
他们嘻嘻哈哈,吃着嘭的像是毛球一样的棉花糖,穿着可爱的嘟嘟鞋,东指指西指指,好像什么都好奇。
而他们的爸爸妈妈,也
会十分认真的给他们解释着,并且开心的咬过一口他们手上的棉花糖,看着自家的小不点气鼓鼓的蹦蹦跳跳。
黄恬,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站在边上看着的小女孩。
她握住陶风的手,力道突然变得很大。
“你也希望,有个家,不是吗?”陶风说。
“希望着,一直,希望着。”黄恬说。
“就现在,我们得熬过现在!”陶风说,“这是最关键的时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恬说,“难道,教你云手,还能让我找到归宿吗?”
“但不教我云手,很快,玉朴市,就要完蛋了。”陶风说。
“我的云手,有这么大能耐?”黄恬说。
“那当然,它是整个局里,最重要的一环。”陶风说,“你或许会还停留在,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盗术上面,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它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可当初,师傅她也并没有将完全的云手交给我,仅仅只是一部分。”黄恬说,“你觉得,少了最后一式的降龙十八掌,还能算是降龙十八掌吗?”
这个比喻,话糙理不糙。
云手既然作为谭清的看家本领,那么自然也是有着许多的演变,不然也不可能做到,既可以作为盗术,又可以点穴。
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