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书房。
萧稷一早悄悄离开主院回了书房。
想到谢窈嘴上说着“大度”,却根本离不开她的样子,萧稷唇角上扬,心情颇好。
“殿下。”
就在这时,司南表情诡异的迈步进门,低声道:“谢三小姐来了,说是要给您请安。”
给他请安?
萧稷听着都想笑。
他都懒得回答,也不想理会谢玉如。
可顿了顿,萧稷问:“太子妃知道了吗?”
司南想了想,“应该知道了。”
萧稷往外看了看,“那等太子妃处理吧。”
司南:“……”
他瞧着太子妃可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听说是跟卫三小姐去演武场了。
不过司南犹豫了下,到底没敢戳破。
萧稷这一等。
就等到了午时。
谢玉如没得到进去的消息,又不甘心就此离开,索性就这样一直在书房外面等着。
日头高升,谢玉如的身上沁出薄汗,她一早精心描的妆容此刻也有些花了。
她看向抱剑站在一边,嘴里还叼着根草的司南,捏着绣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矫揉造作的上前。
“小哥儿,能不能再帮我通传一下。”
司南倚靠在树荫下,对着书房大院前没有遮蔽的空地努了努嘴,“等着吧。”
谢玉如的表情扭曲了下。
她倒是想翻脸,但她记得眼前这人是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
不敢得罪。
就这么走……又不甘心。
书房内。
萧稷终于忍不住了,将司南叫进门,“你确定太子妃知道了?”
主院离书房本就近,这么长时间……就算是爬,也从主院爬过来了。
莫不是……他家太子妃一个人躲在主院哭吧?
萧稷想到这,再也坐不住,当即起身出门。
“殿下。”
见他出来,谢玉如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前去。
萧稷蹙眉扫了谢玉如一眼,“你怎么还在这?”
谢玉如表情微僵,勉强扯开一个笑,“如儿来给殿下请安。
谢玉如的话还没说完,已经看不见腿长速度快的萧稷的影子。
萧稷根本没理她,直接走了。
主院没人。
萧稷更慌,莫不是太子妃被气到,直接离开太子府了?
好在司南连忙说了谢窈的去向。
萧稷赶到演武场时,就听到谢窈轻快欢喜的声音,“哇,阿婵好厉害!”
阿婵???
萧稷一眼看去,只见卫婵正环着谢窈,指点她拉弓射箭。
卫婵比谢窈高半个头,一身利落劲装,长臂将谢窈环在身前,握着她的手指点。
就算卫婵是个女子,萧稷也觉得这一幕刺眼得很!
亏他还以为谢窈在哭,担心的要死,结果……
但看着谢窈额头的薄汗与晶亮的双眼,萧稷的心软了一瞬。
他也能教!
他还比卫婵厉害。
但想到他还在生气,又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决定了,太子妃与他说话之前,他绝不主动与太子妃说话。
谢窈学的很认真,她倒是真没发现萧稷。
卫婵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发现了……但她不说。
就在这时。
萧稷上前走到一边。
站在距离谢窈和卫婵不远的地方,拉弓射箭。
箭箭正中靶心。
他一边射箭,一边用余光看谢窈的反应。
看见了吧。
他比卫婵厉害!
谢窈的确看见了,毕竟萧稷的动作很大,让人想忽视都难。
而且……确实很厉害。
就在这时,一道娇嗲又夸张的声音响起,“哇!太子殿下好厉害!”
“殿下,如儿也想学射箭,您可以教教如儿吗?”
却是谢玉如跟来了。
谢玉如径直挡在谢窈和萧稷之间,十分期待的看着萧稷。
萧稷顿时黑了脸,忍无可忍,对谢玉如道:“滚。”
阴魂不散的,烦死了。
谢玉如的脸霎时白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太子这样训斥。
她捂着脸,转身跑了。
谢玉如被这样训斥,倒是真的安分了几日,少了她作妖,太子府骤然变得安静。
倒是京城中,有风雨飘摇之感。
和颐公主很快就呈上了关于箫弘在南州大肆敛财,且散播疫病的证据。
她于养心殿,大义灭亲,亲手交上了亲弟弟的罪证。
皇帝看着桌上的证据,又看了看跪在养心殿低着头的长女,神情莫测。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皇帝声音威严。
萧凝抬头,“父皇,儿臣明白。”
“皇弟以权谋私,鱼肉百姓,贪污钱财致使南州堤坝垮塌,百姓流离失所。散播疫病谋害亲兄长与镇北候,导致南州百姓无辜丧命百余人。”
“种种罪名,罄竹难书。”
“儿臣身为他的皇姐,更不能包庇他,否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