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没管凯亚脸上的变化,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我是在璃月长大的,璃月有待我如亲女的养父,有悉心教导我的师长,也有我要好的朋友。”
塞拉菲娜说的是钟离,看着她长大的仙人们和摇光,以及她五百年前的朋友们。
“我父亲早逝,但我的族人很疼爱我,那边同样有我的亲朋好友。”
塞拉菲娜在回亚尔伯里奇家之前没吃过什么苦,但不妨碍他们会脑补塞拉菲娜是个流浪在外的小可怜,充满怜爱地给她送钱送书送礼物。
“我的同族希望我能推翻七神,向七国复仇,为坎瑞亚复国出力。”
这说的是深渊教团的创始人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
“但是我狠不下心去推翻七神七国,我不想在这两者之间做选择。”
毕竟塞拉菲娜是在璃月长大的,养父还是岩王帝君。
塞拉菲娜说的都是实话,但她言语间误导凯亚,让凯亚认为她和凯亚是坎瑞亚遗民送到蒙德和璃月的暗棋。
凯亚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所以小姐你想说什么呢?”
是让他站在坎瑞亚一边还是放弃坎瑞亚站在蒙德一边?
“世人都知道魔神战争是魔神们在争夺七神之位,但这个七神之位到底是谁定的呢?假如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棋盘,高天之上定下七神之位的神就是那个执棋人,魔神战争也好,坎瑞亚灾变也好,神也好人也好,你也好我也好,都只是祂手中的一枚棋子。”
凯亚是个聪明人,他已经明白了塞拉菲娜的意思:“所以你想......?”
“棋子之间的争斗是被动的,想要停止无休止的争斗只有掀翻棋盘。”说到这里塞拉菲娜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我要去掀了棋盘。”
“掀棋盘可不是件容易事。”
“人类有人类的底蕴,联合所有棋子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凯亚想起来塞拉菲娜一进到蒙德城风神就去找过她,原来不是因为她是坎瑞亚人,而是因为她想要掀棋盘吗?
如果塞拉菲娜知道凯亚的想法大概会吐槽。温迪来找她不是因为她想要掀棋盘,是因为她是深渊教团的人。
“你又怎么知道这些棋子能联合呢?”
“七神降临坎瑞亚时,灾难也席卷了整个提瓦特。蒙德的杜林之难让特瓦林在痛苦中沉睡,璃月层岩巨渊伤亡惨重,稻妻......稻妻的主要战力在那一战里几乎都牺牲了,须弥的大慈树王和枫丹前代水神都死在那一场战役中,纳塔到现在都在打仗,至冬冰神在战争之后建立了愚人众......”塞拉菲娜掰着手指头简略数着那一战的伤亡,“你说他们恨不恨?更何况五百年前是坎瑞亚,之后会不会是蒙德是璃月,谁也不知道。”
这些都是凯亚不清楚的,他越听越心惊。
这些都是历史,但人们只知道五百年前有一场灾厄,没有人能深究背后的秘辛。
凯亚努力把这些东西消化掉:“你把这些告诉我是让我帮你一起掀棋盘?”
塞拉菲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些神明层面的事,人类没有几百年怎么可能做到?”
就是深渊教团,五百年也没能积蓄足够的力量。不然她们干嘛又是拐特瓦林又是想改造奥赛尔,天天在七国闹幺蛾子?
“那你......?”那你找我干嘛?
试探异世界的观测者,顺便把她现阶段的目的告诉不务正业的酒鬼诗人啊。塞拉菲娜心里这么想,嘴上不会这么说:“看你活得太累了,来宽慰你一下。”
凯亚:“......”谢谢你的宽慰,感觉更麻烦了。
以前凯亚只挣扎于坎瑞亚和蒙德,现在他要纠结于整个提瓦特了。
塞拉菲娜盯着凯亚,笑容中隐含威胁:“你不会把我们今天的对话透露出去的,对吧?”
凯亚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笑容:“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听见。”
塞拉菲娜满意地点头:“如果你老爸来找你,你就写信给我。整个亚尔伯里奇家族现在没有比我辈分更大的了,骂他两句还是可以的。”
虽然那些正常生息繁衍的坎瑞亚遗民和深渊教团不是一路人,但大家都是亚尔伯里奇家的人,长辈骂你你就好好受着。
凯亚:“......”
凯亚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塞拉菲娜和他是同族,还是该震惊塞拉菲娜至少是他的姑奶奶。
塞拉菲娜才不管凯亚怎么想,她直接站起来和凯亚说再见。
今天天使的馈赠有第二杯半价的饮料卖,她要赶紧去买几杯。
有钱是一回事,有优惠又是另一回事。塞拉菲娜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迪卢克老爷设下的消费陷阱。
坐在教堂前风神像手心上的温迪听着风中传来的消息,轻轻拨动琴弦。
“不愧是老爷子带出来的啊,真是敢想敢做。”
塞拉菲娜在蒙德又住了好几天。有事没事陪可莉炸炸鱼,和丽莎喝喝茶,和凯亚阴阳怪气几句,去天使的馈赠喝酒顺便投喂一下蹭酒的风神,再去蒙德周围转一转,日子很闲适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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