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暗沉了几分,觉得有些不开心了。
李寅本想与李襄荷说什么的,突然发现姑姑身上有伤,而且这痕迹还不轻。他的眉毛立即拢到了一块儿,慌张道:“姑姑又受伤了?谁打姑姑的?”
李襄荷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痕迹,道:“没有人打姑姑,是姑姑不小心摔着了,所以才弄伤的。”
李寅摇摇头,不认同道:“不对,就是有人打了姑姑。”继而,李寅看向了一旁的萧景安,有些气愤道:“一定是你哥哥打了我姑姑。”
萧景安闻言,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寅道:“我就是知道。你哥哥是坏蛋,就是他打了我姑姑。”
房门被推开了,从外头吹入一阵风,李襄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察觉到,萧景殊已经来了,心头的恐惧感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
萧景殊迈开步子,大步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李襄荷的时候,脚步顿在那儿。他的心里头,有十分忐忑的感觉,更多的还是紧张和激动。
片刻后,萧景殊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情绪,然后大步走到了李襄荷面前,眼中满满的都是占有欲,迫不及待了。
一旁的喜婆瞧见萧景殊一副猴急的样子,唯恐他失了该有的礼数,于是匆忙将一柄玉如意递了过去,说了些恭贺的话语。
萧景殊见状,微笑着接过玉如意,挑开了大红盖头。
大红色的绸缎从头上落了下来,面前的人儿戴着厚重而精美的凤冠,凤冠之下,是莹润雪白的脸蛋,五官精致宛如玉琢,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在萧景殊看着李襄荷的时候,李襄荷一直看着地面,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她的小心脏开始咚咚直跳,就快要冲出胸膛来了。
喜婆瞧见两个人这般模样,小声提醒道:“圣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萧景殊立马回过神来,朝李襄荷伸出了一只手,微笑道:“来,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先一起喝了合卺酒。”
李襄荷觉得很是恐惧,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仍凭他牵着她来到桌案前。
很快,一婢女恭谨地将雕刻精致的鎏金酒壶呈了上来,萧景殊拿起酒壶,直接倒了一杯酒,递给李襄荷。
李襄荷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听说酒的味道是涩涩的,我不喝酒。”
萧景殊皱了下眉头,又轻笑道:“你听谁说的?”
这是两个人自上一回争吵过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谈话,李襄荷原本是很不安的,但见他神色平静的,也就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