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半阙的词,就像好酒之人,看到一壶美酒放在桌上,当去喝时,却发现只有几口,这让他如何不焦急。
“来人。”
王允向门外着急喊道。
门外侍奉下人快步走入,躬身行礼道:“家主。”
王允举着那边衣角,问道:“这片衣角是何人所送?如今人在何处?”
下人一脸茫然,想不到司徒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段时间来送名刺太多了,下人们按照王允的吩咐,把名刺收进来后,就打发他们离开,回去等消息了。
至于能入了司徒王公眼光的,找到他们肯定易如反掌,对方既然来求官,名字住址,七大姑,八大姨,都写的十分清楚。如果不是怕司徒王公不喜,恐怕连祖宗十八代都要写上。
如今这片衣角上只有短短几句话,其他竟然什么都没有。
接着衣角的下人看一眼,脸色涨红,快成了猪肝色。
在心中一遍叫苦,一遍暗骂。
这是那个无知小儿,整的这一出。这是要害苦老子吗?
下人看着王允脸上的怒气,正要跪地求饶,突然想到一事,急忙行礼道:“家主,如今门外还有几人未走,会不会里面有其中的一位。”
王允一听,眼睛一亮。
“快持此书,去门口询问。”
“等等,如今贤才,老夫亲自前去。”
黄三送完那片不知所云的衣角后,一直按照刘隅的吩咐,焦急在门口等待。想着今天午时,公子就要被拉出去斩首示众。黄三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想起刘隅父亲临死前的嘱托,他更是后悔万分,悔不该当初听家主来到这京城求官,如果还在清河郡,守着那些良田。虽然屡遭盗匪,并不太平,可总归不像现在丢了性命不是?
家主若死,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眼看着正午将近,司空府门依旧紧闭,黄三再也忍不住。
他跪地长叹。“家主,我对不住你啊,家主若去,我绝不独活。”
“家主别怕,我先下去给家主探探路。”
“去你妈的贼世道。”
骂完这句话,黄三起身,正要一头撞死在石柱上。
正在这时,司空府大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