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华声音平静,目光忧愁望着窗外,
随着火车的快速前进,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
仿佛将她带回到那个悲苦的年代。如是岁月长河中的倒影,慢慢浮现在眼前。
她眼泪不自觉流下来。
韩光景看着妻子又回忆起从前,他脸色沉重的上前拥抱着她。
明姝静静望着秦宛华,没有出口问什么!而是把眼神专注移向于窗外风景。
但是她的手不自觉在抓紧。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之后一道女同志尖细声音响起 “查票,开门 ”
秦宛华忙擦干眼泪,
韩光景见此起身打开门,看见门口站身穿制服的女乘务员。
她眼里带着一丝丝不耐,越过韩光景朝里面望去。直至扫到秦宛华的花色被套时,脸色微微一沉。
随即又看见韩光景的军装,和时焰脸上刀疤及他上军装时,眼神微变。
紧抿嘴角走进去,“查票。”
韩佳丽坐在上面,把车票拿出来。
明姝也把车票拿出递给她。
乘务员仔细看过几张车票,退回时,看一眼明姝和秦宛华两人,然后就退出去。
韩光景见她走了,再次把门关上。
而乘务员站门外正准备走时,又回头看一眼明姝她们车厢。瘪了瘪嘴,继续查票去。
车厢里,有了乘务员那插曲,忧伤的气氛淡去。
秦宛华的情绪也恢复过来,低声说,“不说以前的事了”
说着抬眼看明姝和时焰,笑道“我听老韩说,你们准备结婚是吗?”
时焰看一眼明姝,笑着点点头“是的”
“真好,日子定了哪一天?”
“我们只领证,不办婚礼”明姝靠着车厢开口。
此话一出,对面的韩氏姐妹,和下面的秦宛华夫妻俩都瞪大双眼看着她和时焰。
“啊,不办婚礼?”
明姝望着那张与他相同的眼睛露出的惊讶,她淡淡点头“嗯,”
秦宛华见明姝点头,神色有些着急起来,想再次开口。
这时韩光景连忙拉住她。向摇头示意。
秦宛华这才想起,她的身份还不适合说太多。
于是她压下话头,不再吭声。
床铺上面的韩氏姐妹两人见母亲不说话,两人互相挑挑眉,不出声。
只是看见时焰的神情有些意味不明。
时焰见他们的神情,想开口解释两句,明姝连忙握着他手,淡淡一笑。
然后靠着他闭着眼休息。
这时车厢外的刚刚那个乘务员查完票,回来经过他们车厢时,停顿一下,嘴巴撅得老高,然后回到休息室,
火车员工休息室里坐着几个男乘务员,他们一看见杜丽满脸不高兴回来,立即笑道“谁又惹杜美丽生气了?”
杜丽把手上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甩在桌上,冷哼道“还能谁,当然是外面的人!”
“又是哪位穷苦老百姓惹你杜美丽生气了。”一个长得颇为秀气的乘务员语气中带着讥讽,调侃着。
杜丽脸上微红,娇嗔看他一眼, “还不是卧铺那些人,把我辛辛苦苦铺的床铺给拆下来,换成自己的。
等他们下车,那还是不是我来收拾。”
说完又皱着眉头怒道。“真是一副小资做派,既然嫌弃,那还不如坐飞机算了。”
“卧铺啊,”几个男乘务员互相看了看。笑道“那些人,忍忍呗”
谁不知道,现在能坐卧铺地都是有后台的人。
杜丽似乎吐了一口气,“哼,不忍能怎么办?跟他们吵起来,吃亏不就我们吗?”
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个人同时望着她,又相互对视一眼,随即笑起来。“就是啊,他们那些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惹不起”
说完,用手划拉一下他们那边几个人。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浑厚的粗壮声音从休息室门口传来。“在聊什么?”
紧接着一个差不多一米七五高的大汉走进休息室。
“列车长,”休息室的人都纷纷站起来望着他。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谁我们惹不起”列车长肃着脸缓步走进来望着休息几个人,随即眼神落在杜丽身上。
“没什么,我们说着玩呢 ?”杜丽笑着率先开口。
“哦。”列车长立即变脸,对杜丽沉声问。“刚才下面有老百姓投诉你了,投诉你查票时,态度非常不好,差点把人家票给撕了,是不是?”
“没有,我怎么可能去撕他们的票,
只是在检票过程中,他有点不想把票给我,我怀疑逃票,就有点着急,直接上手替他拿出来。就不小心撕了一个小口。不碍事!”杜丽看着列车长黑着脸色,不慌不忙解释着。
“下次注意点,要有耐心些,不要老是让别人投诉你。”列车长望着关系户,脸色不变再次警告道。
“知道了。”杜丽不以为意地。
每次都是这样,投诉就投诉,她才不怕。
要不是她还年轻,资历不够,早就调走了。谁还来这里做伺候人的活。
想到这里就又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