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床沿,回头对云觞道:“这回掉不下去了,绝对不会吵醒你。”
黑葡萄似的眼睛干净透亮,顾盼盈盈,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云觞却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蹙着眉避开视线,语气凉薄冷淡,“随你。”
话落,他立刻转身离开。
留下虞晚一头雾水。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还有些不敢置信。
她没看错吧,刚才云觞似乎是生气了。
不是,他有病吧,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他确实有病。”虞晚自顾自的嘀咕一句,去翻了几件破旧的棉衣垫在椅子上。
不垫点东西,硌骨头。
云家日子过得拮据,原身身上没多少肉。
后半夜安稳渡过。
雪停后晨曦初升,淡淡的金茫洒在新雪上,莫名生出一股暖意。
虞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推开窗迎上初升的朝阳。
原来健康的活着是这样美好。
她一定要活久一点,将上辈子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遗憾一一弥补。
沈氏和云曦二人还未醒来,隔壁的云觞也没动静,但虞晚估摸着他们应该也快醒了。
她思忖着去厨房做些吃的,转身时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抹嫣红。
咦?
她停下来,转身看过去。
便见窗外的竹竿上挂着一件水红色的棉肚兜,上头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