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周世安却知道,偏偏是这样,才昭示着云觞真正怒了。
“情况不太乐观。”老大夫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位夫人不仅染了风寒,此前应当还中了药,那药令她风寒恶化,高烧不退。”
“老夫现下不知她到底中了何药,不敢随意开药方,只能暂时用其他方法替她降温。”
老大夫吩咐药童,“去取一坛烈酒过来。”
说着,他转头看向云觞,“这位是你夫人对吧?待我那药童取来烈酒,你用棉布蘸酒擦拭她的颈部、腋下、四肢……最好全身都擦拭一遍。”
“你们可知道她此前中过什么药?”
云觞没有言语,周世安皱眉摇头,“不知道。”
他犹豫着看向云觞,“云兄,不然我去问问?”
“没用的。”云觞嗓音微哑,神色冰冷,“能被杨县令当成贵客,奉为座上宾的人岂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对方既然敢动手,就证明他有恃无恐。”
“怎会在意虞晚的生死。”
云觞停顿片刻,拜托周世安,“你帮我去石家村带一个大夫过来,他可能有办法医治。”
周世安立即应下,片刻也没有耽搁。
他刚走,药童便端着烈酒进来,老大夫嘱咐了几句离开,屋内一时只剩下云觞和昏迷不醒的虞晚。
云觞沉默了一瞬,俯身去解虞晚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