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但笑不语。
长宁公主震惊的掩住口鼻,消化着虞晚话里的意思。
好半晌,她才皱着眉道:“这安国公府干的什么糊涂事。”
虞晚眨了眨眼,“公主相信我的话?”
长宁公主毫不犹豫,“自然相信。”
“你救了本宫,本宫信你。”
虞晚眸光闪动。
穿书以来,长宁公主是唯一一个无条件信任她的人。
她和长宁公主对视几秒,“我今日教殿下如何控马,让马儿乖乖听话。”
长宁公主扬起一个笑容,“好啊!”
两人笑的肆意张扬,公主府的下人都有些惊讶。
倒是许久没有看见公主这样喜欢一个人。
这边气氛融洽,被关在刑部大牢的陈晚却是快疯了。
刑部大牢阴暗潮湿,还到处都是老鼠。
因长宁公主特意吩咐不必关照,陈晚直接被关在了一间最潮湿的牢房。
这一处牢房连地上铺着的杂草都是湿的,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
昨夜陈晚实在抵不住睡意靠在门边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睁开眼,便看见一截老鼠尾巴在她嘴边晃动。
陈晚当即尖叫出声,崩溃的喊着狱卒,却不想反而被狱卒训斥一顿。
之后,再如何困,陈晚也不敢睡过去。
才过了一天一夜,她已经与刚被关进来时完全不一样。
这会儿的她脸色苍白,蓬头垢面,像是街边乞讨的乞丐。
哪怕是当初作为猎户的女儿,陈晚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
她望着牢房内只能透进来一丝光亮的孔洞,悲痛的想,老天让她成为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不是为了让她享福吗?
为什么现在会如此对待她?
她应该成为摄政王妃,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女子,而非是被一个公主就轻易逼到绝境!
上天既然让她知晓未来会发生的事,为什么还要让真正的“虞晚”出现呢?!
陈晚心中满是怨毒。
她恨不得撕碎了虞晚,将她千刀万剐,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在满心的不甘之中,陈晚抵不住睡意睡死过去。
她又做了当初那个预知梦。
安国公府的嫡长女虞晚被未来的摄政王妃捧在心尖上疼惜,虞晚成了盛京最风光的女子。
陈晚梦见她成了“虞晚”,成了摄政王妃,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被叫醒时,陈晚脸上都还带着笑意。
狱卒见她如此模样,眯了眯眼眸,笑道:“看来虞小姐在这里住的不错,还做起了美梦呢。”
陈晚听见狱卒阴阳怪气的声音,猛地醒过神来。
她见狱卒主动与她说话,以为是安国公府的人终于来救她了,欣喜道:“快!快放我出去,在这多待一秒我都受不了了!”
狱卒看着她,却没有开门,反而往旁侧退了一步。
陈晚不明所以,抬头朝他身后看去,便见昏暗之中,似乎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牢房内灯火昏暗,陈晚只能隐约看见那人似乎穿了一身华贵的紫袍。
那人的嗓音有些阴沉,“你就是安国公府刚寻回来的嫡小姐?”
陈晚迟疑的点头,“……我是,你是何人?”
“我?”那人轻笑了一声,“我是能让你安全无虞从此处离开的人。”
“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需要帮我办一件事。”
……
另一边,虞晚教授完长宁公主离开公主府已经快天黑了。
长宁公主派马车将她送到家。
一下马车,虞晚没走几步,就见妙红闻讯走出来。
“夫人!”
虞晚抬眸,对她一笑,“急匆匆的,怎么了?”
妙红几步走到虞晚身边,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夫人,今早您坐上去公主府的马车之后,公子便也出门了,公子还说让奴婢不要将他出门之事告诉您。”
虞晚有些不解,“他去哪了,为何还特意嘱咐你?”
妙红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公子现下都还未回来,夫人……”
“奴婢听说这男子飞黄腾达之后便会忘了糟糠妻,您说公子会不会是外面有人了?”
虞晚:“……”这个脑洞很大胆。
云觞在备考这个关键时候出去,肯定是有要事。
虞晚伸手弹了弹妙红的脑袋,抬脚往府里走,“没这回事,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呢?”
妙红满眼的疑惑,跟上去小声道:“夫人难道不怀疑吗?”
“周九公子此前也十分疼爱奴婢,可最后还不是直接弃了奴婢,足可见这男子本性都是一样的。”
虞晚歪头看了眼妙红,无所谓道:“他如果当真在外边有了女人,那我也去找个男人不就行了,放心,你家夫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说话间,两人正走到拐角处。
虞晚话音才落,妙红正欲接话,主仆两人便听见拐弯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夫人想去找哪个男人?”
妙红一惊,脸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