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为何会中毒?”
“莫不是茶水中有毒?”
“堂堂的顺国公府,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
席间,不断有女眷惊呼出声。
有的正在喝茶的,连忙将手里的茶盏丢开。
有的已经喝过茶的,捂着前胸脸色苍白。
此起彼伏的混乱声音响起。
“快,快去寻太医!”
“怎么办,我们会不会也中毒了?”
虞晚和长宁公主对视一眼,长宁公主拿起桌上的茶壶,神色一冷,猛地砸在地上。
“哐当——”
一声巨响,仿佛将周遭的乱象按下了暂停键。
长宁公主还带着些稚气的嗓音冷冽,“都给本宫闭嘴!谁再吵嚷一句,就是跟本宫作对!”
这一句话,成功让周遭女眷暂时闭上了嘴。
她们恐惧慌乱,但都纷纷用力捂住了嘴。虽然眼中充满了对长宁公主此举的不满,却还是压抑了下来。
场面没有方才那般混乱不堪,虞晚对着长宁公主点点头,几步跑到顺国公夫人身边。
她快速检查了一下顺国公夫人吐出来的血,对着顺国公夫人的侍女低声道:“我有解药,先给夫人服下。”
幸好她担心一不小心被这书里哪个角色给下毒害了,时时将凤老给的解毒丹藏在身上。
侍女流苏怀疑的看着她,可想到近些时日顺国公夫人对虞晚的喜爱,有些犹豫,低声道:“你为何会有解药?”
言下之意,应该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道解药。
虞晚知道她的警惕,小声的快速道:“我身上的解药可解百毒,眼下虽然不是夫人中的是什么药,但服下我的药之后就算不能完全解毒,定然也能抵消大半的药性。”
“你放心,要是夫人服药之后没有好转,你随时可以将我抓起来。”
话说到这个地步,流苏看着面无血色的顺国公夫人,咬咬牙,点头,“好,我信你一回。”
借着袖子的遮掩,虞晚将解药递给流苏,流苏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遮掩,但想到顺国公夫人对虞晚的喜爱,还是选择信任她。
顺着她的举动做了。
旁人只看见虞晚焦急的查看顺国公夫人的情况,并未发觉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场面暂时冷静下来之后,众人目光纷纷落在顺国公夫人所用的杯盏、吃食上。
虞晚目光不动声色的掠过周遭,最后停在一处。
安国公夫人脸色也有些苍白,她抱着陈晚,满脸的担忧。
陈晚乖乖窝在她怀里,脸上都是害怕,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虞晚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才移开目光。
顺国公府请来的大夫终于姗姗来迟,同时而来的还有顺国公等一众男宾。
想来是听说这边发生了变故。
不出意外,虞晚看见了云觞。
隔着一段距离,她与云觞对视,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示意自己没事。
顺国公大步流星的走来,眉宇间带了显而易见的担忧,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流苏哭着将方才的意外说了一遍,“大家都在饮宴,夫人喝了诸位夫人、姑娘敬的茶之后却突然吐血昏厥……”
此前饮宴,席上众人都以茶代酒,敬贺过顺国公夫人。
无一例外。
顺国公脸色发沉,没有说什么,催促大夫,“快看看夫人如何了?”
大夫已经在检查顺国公夫人的情况。
众人下意识的屏息,大夫脸色从一开始的凝重转为轻松,他正要开口,却被流苏拽了下衣袖。
流苏对着他轻轻摇头。
大夫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顺国公离得近,将流苏这一举动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
没一会儿,大夫摇头叹息道:“夫人的确是中毒了,情况不容乐观。”
顺国公看了他一会儿,怒声道:“查!给我彻查!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谁如何蛇蝎心肠,竟在我夫人的生辰宴上毒害她!”
众人骇然,再次小声议论起来。
也有人吩咐大夫将席上所有的茶水、吃食都检查一遍。
大夫得了顺国公允许,一一将席间的东西验过,最后只在顺国公夫人所用的茶盏上检查到了下毒残留。
“好阴毒的心思,竟然将毒下在茶盏上!”
“这应当与咱们没有关系吧?席间所用的茶盏都是顺国公府的人备下的,咱们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啊。”
“是啊,说不定是顺国公府出了内贼。”
虞晚看着那茶杯,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云觞听着周遭的议论声,眼瞳也一片幽暗。
他若没记错的话,虞晚送给顺国公夫人的生辰礼,便是一套茶具……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咦,我怎么瞧着,顺国公夫人所用的茶具跟咱们不一样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茶盏上,和自己面前的比较。
席间所有女眷桌上的茶盏都是剔透的白瓷,唯有顺国公夫人所用的,上头青色花纹,精致好看。
“这是什么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