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对平阳伯夫人一下子好感全无。
虽然不想惹是非,但她就是看不惯平阳候夫人这种媚男的女子。
她微微蹙起眉头,目光清冷地看向平阳伯夫人,正欲开口,却被安国公夫人抢先一步。
安国公夫人面色阴沉,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五妹妹,你今日实在过分了。玉如的事情本就不是她的错,你身为长辈,不但不心疼她,反而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实在让人心寒。”
平阳伯夫人却丝毫不以为意,轻哼一声道:
“三姐姐,我这也是为了她好。若不是她自己不知检点,又怎会惹出这样的麻烦?”
李莫怜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五妹妹,你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玉如分明是受害者,你却这般污蔑她。”
平阳伯夫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二姐姐,你可别把她想得太无辜了。她若不是穿得那般花枝招展,又怎会引来男人的觊觎?”
虞晚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眼神坚定地看着平阳伯夫人,说道:
“三姨母,你这话实在荒谬。女子穿什么衣服是她们的自由,难道因为穿得好看就要被人轻薄吗?这分明是男人的错,你却将责任推到玉如表姐身上,实在不公。”
平阳伯夫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虞晚,冷笑道:“你这小丫头,刚回府就敢教训起我来了?哼,你懂什么?”
虞晚毫不畏惧,挺直了背脊,说道:“我虽刚回府,但也知道是非对错。玉如表姐遭遇此事,本就令人同情,你不但不帮她,还落井下石,实在让人不齿。”
平阳伯夫人被虞晚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她指着虞晚说道:“你这野丫头,竟敢顶嘴。看来在乡下是野惯了,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虞晚微微扬起下巴,轻笑一声:“清姨母,我只敬重有品有德的长辈,您有吗?”
平阳伯夫人被虞晚这话一噎,脸色更加难看。
她怒视着虞晚,“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以为你回到国公府就了不起了?哼,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能有什么见识。”
虞晚毫不畏惧地迎上平阳伯夫人的目光,“清姨母,我虽来自乡下,但也懂得是非善恶。玉如表姐本就是受害者,您却将过错都推到她身上,算什么道理?
而且呢,我只敬重有品德的长辈,像您这样蛮不讲理之人……”
她故意顿了下,无奈叹气,“还是算了吧。”
这话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平阳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虞晚说道:“你……你这丫头,简直是目无尊长!”
“我看你是在乡下野惯了,不知礼数。”
平阳伯怒不可遏的看向安国公夫人,“三姐姐,你还是费点功夫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刚找回来的女儿,如此不懂礼数,今日冒犯我我还能看着咱们是自家人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可往后若是得罪旁的权贵……”
她冷哼一声,“看你们如何收场!”
好好的气氛被李莫清弄成这样,安国公夫人心里也不舒服,直接回怼道:“我们的女儿如何不需要旁人指摘,五妹妹还是顾好自己的嘴吧。”
平阳伯没料到安国公夫人会这么跟她说话,顿时气结。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又是家中幺女,前头的几个哥哥姐姐,哪个不是纵着她的。
就是她说了什么,以前李莫心也绝对不敢说她一句。
“娘!”她看向老太太,告状道,“你看三姐姐……”
老太太一直没说话,就听着她们姐妹几个吵嘴,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这会儿听李莫清告状,沉了眉眼,严厉地看着她。
“清儿,你今日实在过分了。晚丫头说得没错,你不该如此对待玉如。你身为长辈,应当以身作则,而不是这般胡言乱语,屡次提起小辈的伤心事。”
平阳伯夫人一怔。
没料到老太太没有帮她,心中更加恼火,正要发作,却见老太太给她使了个眼色。
“行了,别闹了,都是一家人。”
平阳伯夫人似是想到什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差点忘了,这次亲自上门来见这个便宜侄女,还有要事呢。
她看了眼哭哭啼啼的李莫怜,哼了一声,“哭哭哭,就知道哭,哪有半点李家人的骨气。”
数落完李莫怜,她目光又落在虞晚身上,高高在上道:“今日我就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与你这丫头计较。但你给我记住,以后别再如此张狂。”
虞晚淡淡一笑,让人挑不出错处,“清姨母放心,只要您不再无端指责他人,我自然不会与您起冲突。”
万玉如感激的看着这个刚认识的表妹。
因为许家退亲之事闹得太难看,她原本的几个闺中密友担心影响自己的清誉都与她断了往来。
而同族家中姐妹,虽未落井下石,但每当平阳伯夫人嘲讽她时,没有一个姐妹站出来帮她。
她没想到,这个新回家的表妹会为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