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休息得早,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也干不了,就早点休息了——”
再说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宋酬似乎听到外面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像是开门的声音。
这边的石屋叫人修整的时候,门窗都换了的,但新换的门和原有的门槛之间,在一关一合的时候,总会发出那种动静来。
“我先挂了,我去看看——”
宋酬连忙挂了电话,披衣穿鞋开门走出了屋子。
夜色中,顾嬿白住的屋子的门关的好好的。
宋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过去,小心轻轻敲了敲顾嬿白的门。
“嬿白?”
宋酬小声道,“你在吗?”
屋里依旧十分安静。
宋酬又犹豫了一下。
“在,”
就在他试着又要小声叫一句的时候,听到屋里顾嬿白的声音,“怎么了,宋哥?”
“没事没事,”
宋酬忙道,“刚在院子里听到一点动静,没忍住来问问你,你睡吧,睡吧抱歉了啊——”
“你干什么呢?”
那边傅灼睡觉一向警醒,这时开了门黑着脸看着宋酬道,“大半夜你敲嬿白的门干什么?”
宋酬:“……”
怎么说的他多猥琐似的。
“我刚听到一点动静,”
宋酬只好压低声音过来跟傅灼解释,“怕咱们院里进了贼。”
傅灼切一声道:“什么贼敢来老子跟前晃悠?你也忒胆小了点——也怪不得,瘦的跟排骨似的,一阵风就能倒。”
宋酬:“……”
他懒得理傅灼,回了屋后又给沈成毫回了信息。
沈成毫得知顾嬿白好好在屋里休息时,觉得自己脑子也是被驴踢了,连韩培文这荒唐话都有点信了。
他打过去电话,把韩培文损了一顿。
韩培文:“……”
看来他是真喝的有点多了。
……
这边屋里,顾嬿白轻轻松一口气。
她也知道韩培文是看到她了。
但当时救人要紧,她露脸也就那一刹那……这事说出去,她觉得也没人会相信。
不过知道韩培文和沈成毫等人都认识,怕真问起来,她便匆忙往回赶。
好在在宋酬敲门前,她赶了回来。
顾嬿白飞快换下了身上湿透的衣服。
本来她下海时,可以以精神掌控灵华,在水中能让自己的身体外多一层灵华的护罩似的……
能保证贴身的衣服也不湿。
但捕捉水之精时,太过消耗,在整个过程中,她的精神没法更好的分开两用了。
分神之中,海水就浸湿了她的衣服。
但今夜的狼狈却令她十分振奋,能捕捉到水之精,是今晚最大的收获。
没法洗澡,顾嬿白擦干了身体后换了衣服。
收拾完后,靠在床上,就着夜色,顾嬿白伸出右手,看着掌中的纹路。
她能感受到,大约是刚刚蕴藏了水之精的缘故,掌中蕴藏的灵华此时波动十分活跃。
顾嬿白静静闭上眼睛。
她能感觉到,她的精神,她的血脉……似乎都在和掌中蕴藏的水之精的活跃度互相抗衡互相征服。
她的脑子中也似乎有针在一扎一扎的,刺痛的感觉从捕捉了那水之精后,就一直有。
但这种痛楚,她能忍。
大约是她五行掌纹中,本身就偏水和木。
这水之精被她驯服并不算艰难。
两三个小时的痛楚之后,顾嬿白只觉得体内像是有一阵清风拂过一般,一瞬间一切都安然静好了。
顾嬿白缓缓睁开眼,眸底一片清亮。
她右手手指微微一捻,便在指尖多出一枚似有似无微微闪烁的晶莹水珠。
这应该就是那古籍上说的,小藏至境。小藏里的最高之境。
凝聚在指尖上的,便是灵实。
华而生实。
古籍上说这种凝聚出的灵实,可由心念掌控,最强者,力可达千钧,形可变万形……
真的假的?
顾嬿白看着指尖上这枚流闪隐现的水珠,好奇心起来,心里一动,将它弹弹珠一样,冲着前面弹了出去。
“嘭!”
随着一声响动,那边的衣柜门上,霍然出来了一个小洞。
顾嬿白:“……”
那边傅灼霍然起身。
什么动静?
他又仔细听了片刻,却又安静下来了,没有任何异常。
傅灼疑惑又躺了回去。
到底不放心,又起来开门,在院子里转了转,前后都看了看……总不会是真进了贼?
不过没发现什么,他又疑惑回去睡下了。
“嬿白,昨晚睡得好吗?”
早晨起来,顾嬿白洗漱完,傅灼就呵呵打了招呼道,“昨晚上听到什么动静了没?”
“没,”
顾嬿白笑道,“我有时候睡觉挺死的,一点动静也听不到——怎么,昨天晚上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
傅灼大咧咧一摆手道,“第一回住这种偏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