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了。好在,天不负良人,看莫磐待他的模样儿,惠亲王爷还是有后福的。
唉,惠亲王爷的后福有了,就是不知道他所服侍的陛下的后福在哪里?还有他老董,他是不是能有后福还是两说呢?
董时敬一人独自站在大殿阴影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眨眼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宣正帝给他出的题目挺难,倒不是题目出的偏了,相反,都是基础中的基础,可是,越是基础的东西,越难以出彩,也越考验一个人执笔的功力。宣正帝说看看他的火候,就真的出了一个体现一个人的读书功底是否扎实的题,直把莫磐考的冷汗直冒。
删删减减修修改改,直做了一个半时辰,莫磐才把文章写完,誊抄在新纸上,拿去给宣正帝看。
宣正帝已经养足了精神,正一边品茶一边跟惠慈大师磨牙呢。
莫磐有些气弱的将文章双手奉上。
宣正帝眼前一亮,接过纸张未看,先问他:“写完了?这么快?”一个半时辰能写出什么文章出来?到底年纪小,功底不扎实也是有的。
莫磐回道:“回陛下,能写的学生尽写了,学生读书时间短,有些典籍还未精读,文章或许有些粗陋,陛下看了莫要笑话学生。”先打个预防针,您要是对我期许过高,看了文章再失望了,我可是不负责的。
宣正帝点点头,道声:“无妨。”便开始翻看起莫磐做的文章起来。
一篇只有五百字左右的八股文,宣正帝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足足看了两刻钟之久。
看完之后,宣正帝有些沉默,他问莫磐:“朕方才听你说,经义文章是你最不擅长的?”
莫磐回道:“是,学生于经义上下功夫最多,奈何资质欠缺,写出来的文章总是板正有余,润泽不足,读起来有如嚼棉花,枯燥无趣的紧。”
宣正帝点头道:“你能说出这一番话,看来是得了高人指点。不过,你这文章也不是没有优点,灵活多变这一点就很好。罢了,你这文章,确实...欠了些火候,这样,董时敬...”
董时敬上前一步:“在。”
宣正帝道:“你送他出去的时候,顺道去趟文华殿,选@#*¥这几套书教他带回去读吧。”
董时敬记下来,应道:“是。”
又被送书的莫磐:......
难道,自己的经义真的有这么差劲吗?那他的秋试是怎么过的?
莫磐谢完恩后,惠慈大师见他脸上有些木木的,就猜他受打击了。
惠慈大师对宣正帝道:“要我说,这四书五经读成这样也就差不多了,咱们这样的,难道,还真指望他去跟天下读书人一较高下不成?再者,他娶了宁丫头,以后的前程可不在这京里呢,费这劳什子的劲读下来,没得荒废了光阴。倒不如,去练练拳脚烧好玻璃,这些还算有些用处。”
莫磐心下有些打鼓,他师父这是,就差没明说让他读兵书掌军权了,宣正帝会怎么想?
宣正帝脸上不辩风雨,他淡淡道:“拳脚功夫,强身健体也就罢了。京中富贵安乐,他要是能考取功名,在翰林院待上几年,日后朕再重用他,清贵又尊崇,不比跟你说的做个莽夫强?你就是不愿意,朕也得替宁丫头着想呢,她是朕嫡亲的外甥孙女儿,朕断不会让她蒙羞的。小子,你说呢?”
莫磐小心的觑了眼惠慈大师,宣正帝不悦道:“你看你师父作甚?朕在这里,说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不从的,你只管说你心中所想,不用管他。”
莫磐咽了下口水,他跪倒在地,跟宣正帝说:“禀陛下,学生,学生不甘心白学了这么些年,学生还想继续读书,备战科考,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宣正帝大声赞道:“好!你可要记住今日所言!”
惠慈大师在旁不满的狠狠瞪了莫磐几眼,骂他道:“不识好歹的臭小子,金榜题名算什么光耀门楣?你要是......”
宣正帝在旁接口道:“他要是什么?”
惠慈大师哼声道:“罢了,让你一回,唉,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会飞了就不听话喽--”
说罢,也不管泫然欲泣的莫磐,自顾自的走开了。
你要是掌握了军权,以后封侯拜相,唾手可得,那才是光耀门楣!
惠慈大师未竟之语,宣正帝心里明明白白。只是,莫磐年纪还小,他要是能把他困在这富贵温柔乡里,就算不是一辈子,困上这么几年,也好给继位者有所准备不是?
宣正帝看着莫磐跟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掉眼泪,怜惜劝慰道:“别听你师父浑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在的时候,他心里别提多想你了。”
莫磐抽抽鼻子,不信问道:“真的?”
宣正帝:“真的。”
莫磐问:“我师父,他平日里都是怎么想我的?”
宣正帝:......
他跟大和尚一见面就忍不住的唇枪舌剑的来上几个回合,他怎么知道这大和尚平日里都是怎么想徒弟的?
宣正帝板着脸道:“男孩子最忌讳婆婆妈妈的不干脆,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哭哭啼啼的作甚?有朕给你撑腰,你师父还能吃了你不成?他逍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