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迷路……”
她就像是个在极力争取着什么的别扭小孩,
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也是某一个“特殊”的存在。
林婉柔却一摆手,
推开了门。
“不用啦,你快吃吧。”
“垃圾站我熟,以前又不是没来过哈哈。”
“……”
林婉柔的背影,消失在了白色院墙的屋檐下。
屋内只有餐厅一盏灯亮着。
晴安站在窗户边,看着垃圾站的方向。
黑色的宝马X6进去、出来。
她坐回到餐桌前。
佳肴散发着芳香。
她用筷子夹起,浅尝了一下。
入口即化,
是可以媲美饭店大厨的美味。
可为什么……
晴安一口一口吃着,仿佛硫酸在灼烧的味蕾与食道。
为什么,每一口却都是那么如此的难以下咽……
……
吃完饭,碗筷没有收拾,零落散在一楼餐桌。
晴安躺在陆屿白的床上。
她从来没有如此放荡过。
从来、没有。
因为陆屿白是她最敬仰的人,
是她的光,是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泥泞的神明。
她怎么又敢,把她的神明,
从神坛拉落下来,
亵/渎着。
人一旦滋生恶念,
那么这份恶念,便会拉着光明,
一同坠入黑暗。
……
……
……
*
一连一个多星期,林博士每天傍晚都会来接晴安。
她似乎已经默认了晴安不太喜欢说话,两个人在车上的路程也很少进行交流。林婉柔每天都会换不同的衣服,喷不同的香水。晴安每一次坐在后面,都会悄悄去打量这位陆屿白师妹的着装。
然后想着陆屿白的衣服,
企图从里面发现一丝两个人拥有过的共同痕迹。
却没有找到。
后来,她便将所有视线,放到了那颗水晶球上。
来接送她的次数多了,晴安几乎可以确信,那颗水晶球跟陆屿白摆在她的卧室里的那个绝对是一模一样,就连里面银河漩涡旋转的方向、频率、甩出来的星星都一个模子刻出来。晴安每次都要看,看一眼就觉得胸口快要被压榨干了,呼吸不动。
但还是想看,控制不了下一次的看寻找着蛛丝马迹,想要看得出这个水晶球和陆屿白的那个在哪儿有不相像的。
甚至她还专门拍了图,去往上搜有没有同款。
没有。
但是,
和林婉柔相处的这几天,晴安也没感觉到林婉柔明显的女主人身份。开始会因为那些跟陆屿白很熟的细节疯狂吃醋,可相处下来几天的时间,她倒是感觉林婉柔更像是跟陆屿白关系比较不错,真真正正同门师兄妹的纯洁感情。
晴安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在意陆屿白了,太介意陆屿白有女朋友了,所以才滋生出来林婉柔这个做法可能真的只是熟,那个举动可能也只是与陆屿白相处的人都会那么做。
这样的自我安慰。
最后一天。
陆屿白是晚上的飞机。
晴安六点放学,下课的时候,陆屿白应该还在飞机上。林婉柔最后一次来接晴安,海浪声在沿着回家的公路旁缓慢拍打,克兰因蓝填满了整个寂静的世界。
水晶球在沉默地转着。
是晴安,先打破了鸦雀无声的氛围。
“嗯?”林博士没有丝毫意外,就仿佛晴安该开口就开口,仿佛这些天以来她们对话过很多事情。
晴安:“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林婉柔笑了笑,嘴里面哼着小曲儿,“这有什么。”
“你是陆师兄拜托我的,之前读博那会儿,陆师兄有个妹妹,上高中。”
“好家伙,组里面的师弟师妹们那都争抢着轮番去给陆师兄接送孩子!”
“陆屿白的……,妹妹?”晴安一愣,都没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陆屿白”这三个字。
好在林婉柔并没有听出来不对劲儿,她打着方向盘,思考了片刻,语调忽然有点儿往下沉。
像是被淹进了深海,沉闷,沉重。
“你别跟陆屿白提起来,她妹妹可是他的宝贝。”
“……”
“屿白师兄那个时候刚从英国回来,是组里的大师兄,我们大老板常年不来学校,小老板说句老实话能力还没有陆师兄强。所以那段时间基本上都是师兄在组里当BOSS,带领整个实验室做实验出成果写文章。”
“他妹妹那会儿比你现在小一点儿吧……大概高一的样子。兄妹两人的关系怎么说呢……也差了不少岁,陆师兄忙,几乎没空带孩子。他那个时候比现在拼多了,成日成宿蹲在实验室里,就差把实验室当成家了。”
“小姑娘有点儿小叛逆,陆师兄忙不过来,就拜托我们有空的时候帮忙带一带。我是明显能感觉到小姑娘对陆师兄有点儿脾气,高中小孩都有叛逆期,我去接送她接送的多,她时不时就会问问我陆屿白去哪儿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