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赚的钱,不赚白不赚。
孟津稚还没有要倒贴上班的程度,目光一一逡巡过去,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姜母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没意见。”
姜母养尊处优惯了,见过的市侩人多,虚与委蛇算计的也多。
孟津稚这么坦白,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多看了孟津稚一眼,侧眸瞧向姜徊,“你的意见呢?”
姜徊是全程没有发表意见的人,低低垂眸,他语气平静:“孟老师都三陪了,自然也得三倍工资。”
孟津稚一瞬间都快被口水呛了声,耳朵也泛出一点红。
姜徊知道他在说什么吗,大庭广众下开车!
神经病!
宁愿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了。
姜母凌厉扫过他,警告道:“姜徊。”
姜徊斜斜扫过她一眼,神色没有任何波动,“陪玩,陪聊,陪上课,不算三陪?”
姜母松口气,她下意识瞥向一侧的孟津稚。
孟津稚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脖子到耳后都是红的,眼圈也是红的,嘴唇抿紧发白,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
一个正常姑娘家自尊心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姜母宽慰:“孟老师,姜徊当医生的,用词直率,习惯一针见血,你别介意。”
姜鸣抬眼看了看姜徊,附和:“是的,堂哥没有坏心思!”
孟津稚没说话。
气氛一时僵住。
只是说到这份上,再强人所难,怕是有点困难。
姜母不情愿松了口,“孟老师,我们家很民主的,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当然了,如果你愿意陪小鸣一起去旅游,工资就按平常的五倍算,怎么样?”
工资按五倍算,这就相当于只要在外旅游一周,就能赶上孟津稚一个月的工资。
是傻子才会放弃。
孟津稚眼睛微微垂落,她侧目看向一侧的宁愿。
宁愿脸色有点难看,她目光看了看姜徊,又看向孟津稚,故作亲昵挽上男人手臂,声音端方:“我作证,他的确是性子直了些,冷淡了一些,但不是那种人,孟小姐你可以放心。”
孟津稚眼底的犹豫一点点打消,“好吧。”
确定好人数,就由张管家统一安排机票和房间。
孟津稚把自己的身份证给了张管家之后,就没有再管这些,也没有过问目的地。
在出发的前一天,她特意去了一趟医院,叮嘱慧姨自己要出差一段时间,让她每天给她发孟母的视频。
慧姨满口答应。
见状,孟津稚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医院之前,特意打听了持刀医闹的家属下场。
姜家的动作相当迅速——
现在人已经扭送到了警局,等着开庭判罪。
而医院内部也在打腹稿,准备发布声明。
整体流程清晰而迅速。
如果不是姜徊,是其他普通人会这么快吗?
不会。
孟津稚眼睫垂落,把东西收拾好,放进行李箱,等隔天去了飞机场。
隔天,机场门口。
孟津稚来得早,她来的时候,也就姜鸣一个人在。
姜鸣把票和身份证递给孟津稚。
低下头,看着票根上的字,她微微一怔。
江南清镇,就在孟津稚从小出生的老家旁边,开车大概是十多分钟的事。
她不觉得这是意外。
下秒,宁愿声音落在耳侧,“孟津稚,别浪费我给你的机会。”
孟津稚倏然抬头看过去。
宁愿身着一身米黄碎花长裙,脸上带着一个墨镜,她朝她看过来,唇角是肉眼可见的恶毒。
孟津稚知道宁愿为什么特意选择这个地方——
男人受困女人三个点,欲望,怜惜和某一瞬的心动,当三者合二为一,就会变成男人口中的‘爱’。
欲望,姜徊已经有了。
某一瞬间的行动,姜徊或许也有了。
而怜惜,他没有。
其实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要看孟津稚过去的‘故事’是否能打动姜徊,一个男人如若对你产生怜惜,爱情也就只差百分之二十了。
孟津稚笑了笑,“你这么帮我,就不怕我功成反咬你一口。”
宁愿摘下眼镜,目露不屑,“你不敢,你的裸体视频和你妈都在我手上,你敢反咬我一口吗?”
她顿了顿,上前一步,面色阴沉沉地说:“而且你说,如果我告诉姜徊你之前是被我雇佣勾引他的,你觉得他还会爱你吗?”
什么人最不可怕?
有软肋,且没有倚靠的人最不可怕。
宁愿不怕孟津稚,因为姜徊一旦知道真相,就不会再管她,而她所有的弱点都在她手上,她愈发无所忌惮。
孟津稚一顿,抬眸深深看了宁愿一眼。
一侧的姜鸣推着行李箱走向前,他看向宁愿,又看了看孟津稚,眉心皱了皱。
“我哥呢?”他这话毫不客气,是对着宁愿说的。
宁愿立刻切换了一副嘴脸,淡淡笑道:“他说有点事,马上就到。”
姿态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