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的机翼与云层摩擦的声音,许言之的手机被甩了出去。
以许言之这几年高强度工作的飞行里程和频次,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强烈的颠簸,早就习惯连续多次快速下坠带来的失重感,此时却无法对商务舱外的哭泣尖叫和四处散落的物品置若罔闻,尽管知道这是常态并不会有大碍,他却再次真切地感受到恐惧。
停在摆渡车终点站的黑色公务车陆续下山,最后只剩一辆帕萨特混在一排摆渡车之间,那辆车在等许言之。
天空再次飘起了小雪,雪花落在掌心很快消融,何唯的红色冲锋衣在一片白茫茫中十分引人注意,同样显眼的还有一把向他靠近的黑色雨伞。
许言之顺手把冲锋衣拉链拉上去,“穿这么少,不冷吗?”
伞面特意往琼露寺方向倾斜,遮挡了不远处寥寥几个游客的视线,何唯逞强地快速摇头。
加了羽绒内胆的连帽外套和厚毛衣足够御寒,倒是黑色工装裤过于单薄,导致何唯浑身都热不起来,可能是冻的,他脸色苍白但是鼻尖泛红,像个可爱的小丑。
许言之忍不住用手碰了何唯的脸,“你姐夫说你在这儿。”
何唯搓搓手又往手心哈气,说:“你可以问我的。”
这段时间何唯几乎是秒回许言之的每一条微信消息,熬夜打游戏更多的是出于适应与对方7小时的时差,虽然很快被许言之戳破小心思并在每天零点之前强制切断了联系。
聊的不外乎是一些日常琐事,一个闲得每天运动步数将近三万,一个忙得在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废寝忘食,许言之开始学会分享,包括拍下那座都铎风格的城堡发给何唯,他过了很久才看到地球另一边的何唯不打自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