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饮子,一样米饭。
花眼挺多,瞿水和瞿沐咽了咽口水,两日匆忙赶路,实在是有些嘴馋,瞿沐已经忍不住了:“姑姑们,叔叔们,我可以吃了吗?”
“吃!”大家异口同声道。
瞿沐埋头开始进食。
蔺鹭使劲给陈港忻加菜,努力喂养夫君,边加菜边讲话:“这是上好的鹿肉,刚做好的,尝尝,还有这个熟水,可是我去御膳房同厨子软磨硬泡才套出来的方子,看看是不是和宫里面的味道一模一样!”
谢铸染笑着,俯首同朝溪密语。
用完膳食后,众人打算去漫步消食。
朝溪兴致勃勃提议道:“去听遥路逛逛吧,哪里人少,但是很安静惬意,无人打扰!”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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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遥路确实十分静谧,入夜后摊贩减少了许多,只有零星几个在吆喝,比如卖首饰、卖冰糖葫芦点,大店铺只有酒楼和面店、客栈、衣料店。
六个人两两配对走,瞿水和瞿沐两姑侄要把每个店都看一遍;蔺鹭和陈港忻闲庭信步,悠悠慢走,一边欣赏夜晚美景一边甜言蜜语;谢铸染和朝溪一头钻进了衣料店,定做了一件衣服。
片刻后,走到了桥头,两侧柳树栽满,被月色银辉照映,独树一帜。
蔺鹭牵着陈港忻在小石凳坐下,抬头仰望月亮,最后又将清明目光落在陈港忻的皎好面容,蕴含着无限深意,“你怕吗?”
陈港忻短促一笑,叹息,“怕?与其说怕,倒不如说担忧。”
陈港忻和蔺鹭对视,笑意渐起,“有你在,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只是担忧战事若是时间过久,大概会对百姓们有影响。”
“怪不得你是帝师,这颗忧国忧民的心着实令我钦佩学习。”蔺鹭揉了揉陈港忻的头,倾身凑近在陈港忻唇瓣上轻微烙上炙热一吻。
稍稍分开唇瓣,口腔中的白豆蔻熟水的香气融为一体,更加浓郁,混着清淡茶香气。
凉风临境,冷意弥漫而来,愈来愈近,环绕两人亲密的周身而过,二人未觉,仿佛世间唯余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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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寒意更盛。
众人散完步回来,准备洗浴入睡。
陈港忻和朝溪先回各自屋子泡澡,蔺鹭和谢铸染在茶桌上畅谈。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情?直说吧。”谢铸染慢慢悠悠呷了一口热茶,“我可不认为此去征战的主帅北珩王有空闲时光携亲友大驾光临寒舍,只是来闲聊逛街的。我可不是傻子。‘’
“那找就开门见山了……其实我此次前来只有一个目的——请你出山一助,施以援手。”蔺鹭道出实话,“胡玉国来势汹汹,且毫无预兆,我与陛下万分忧虑,生怕有什么差错,故希望你可以来帮我们一次,毕竟——曾经的仙溯源门派的首席弟子,江湖第一高手,总不甘心余生都蜗居于此,当一个默默无名的酒楼老板吧。”
谢铸染对此莞尔,无奈地摇摇头,端起茶杯又轻轻放下,道:“就知道你一来没好事,说起出山之事,确实在我意料之中。”
“朝溪是第二高手,随你一起隐居,我说的没错吧?”
谢铸染:“没错。他随我离开,落地此处,我觉得磨灭了他的能力,我可以就此过一辈子,但他不能,我不希望也不允许他的能力被掩盖在芸芸众生之中不见天日。”
“所以……”
“可以,我立马叫人收拾行李。”
“好!祝你们名声大噪哦~”
“谢了,不过别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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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溪洗完澡,披着里衣倚在床上看书,见谢铸染进门,立马下床过去抱住。
谢铸染温柔摸摸他的头,“我们该启程了。”
朝溪:“什么?”
谢铸染:“蔺鹭来邀我出山,包括你,我同意了。”
“真的?”朝溪眨着亮晶晶大眼睛。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怕我生疏了,先去看看兵书。”朝溪转头光速去翻找书柜。
谢铸染盯着朝溪忙绿的背影,笑了起来。
你是未琢雕刻的奇玉,应在世人眼中绽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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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鹭回屋,像一头狮子扑到了陈港忻身上,“我成功了宝贝,他们两一起来帮我们。”
陈港忻:“那太好了!”
“那你要不要奖励一下我呢,军师大人?”蔺鹭揶揄目光落在陈港忻身上,笑得不怀好意。
陈港忻实在受不住蔺鹭这攻势,“你又要做什么?”
蔺鹭握住陈港忻双手,狡黠一笑。
光影朦胧,灯光瞬间暗下去。
人影交叠起起伏伏,帘蔓刹那猛的散落,之间隐隐约约的暧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