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是另一回事,总之以后不能说了噢。要兄友弟恭。知道了吗?”
司马灵泫点了点头,似是悔悟。拉了拉司马逵的衣袖,二人一笑泯恩仇。
司马景贤见之,甚有得色。
司马灵泫眨巴了亮晶晶的眼珠子,希冀道:“好姐姐,有奖励吗?”
司马宝瑾本来正看得津津乐道的,冷不丁这么来一下,便道:“怎地如此市侩?”
司马灵泫脸不红,心不跳地娓娓道来:“子路受牛,鲁人必拯溺者。”
司马宝瑾啧了一声,向司马景贤挑了挑眉,道:“书,倒是念的不少了。只是这……”
歪理也是一大堆啊!
司马正仪淡笑着给众人添茶,特地双手奉给司马景贤,道:“大姐姐,辛苦了。”
司马景贤只得点点头,让她说想要什么。
司马灵泫笑道:“希望大姐姐今日给我们设台乞巧。”
司马宝瑾道:“你这么小,乞什么巧。看你这长胳膊长腿的,也不像个能做针线活的。”
司马勰道:“当然是为了你们几个小姐姐啊。”
司马灵泫啧了一声,给司马勰挑了个眉。
司马宝瑾亦心领神会,道:“那好吧,大姐姐,二姐姐。阿五妹妹,还是很乖巧的——大姐姐二姐姐本来就是织女神啊!”
司马正仪糗道:“天底下哪儿有两个织女神的。”
司马宝瑾笑道:“我家呀——”
众人淡淡地笑了,和美极了。
“那宝姐姐是什么?”
“我就喜鹊吧。”
“那我呢?我呢?”
“那头老黄牛吧——”
司马灵泫一高兴,又按起了笛子。
有凤来仪,气韵祥和。
“年纪轻轻的,便想做‘俏红娘’吗?”
冷不丁来了个不速之客,一开口,便是将此地冻成了冰山。
“你……六哥哥,说话怎么如此……”司马灵泫忙启问。
“刁钻?唐突?”司马赜淡笑着扫过众人,瞥了司马灵泫一眼,道,“吹叶子好听,还是吹笛子好听?四妹觉得呢?”
司马宝瑾不解其意,只怔怔点头道:“我觉得阿五……笛子不错。”
司马赜点点头,抿唇一笑,道:“你这现学的还挺溜啊,术业有专攻啊也是!”
启口说话时候,却露出了森森白牙,如一粒粒珍珠,如一粒粒碎玉。
“不敢不敢,六哥哥谬赞,不胜惶恐。”司马灵泫忙低头告饶。
“你当然惶恐,没有哪个贪官污吏,能挺直了腰杆儿,气定神闲地说话的。”
“你与她对什么质?”司马景贤不咸不淡,不轻不重地说道。
“阿姐——”司马赜瞧了司马景贤一眼,也是老大不开心的。
司马景贤抬眼瞧他,淡淡地道:“有你什么事?”
司马赜冷冷地道:“那个匹夫,也配娶我姐姐吗?”
司马景贤道:“难道你有别的办法吗?没有的话,胡搅蛮缠什么,但凭父母做主罢了。”
司马赜痛心疾首,道:“陆琨,膏腴子弟,浮华之徒。风流浪子,几类狎/客。这也就罢了,顶多就是志大才疏,作风问题。先前他上我家提亲,祖父终不许。现在祖父仙逝,他家便又旁敲侧击地,上赶着来探父亲口风。简直欺人太甚,人品不修之辈,你嫁过去,怎会是好去处。”
司马景贤不言。
司马灵泫倒是听得一愣一愣地,愣愣地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司马赜气愤地道:“你道理什么道理?”
司马赜甩袖,回头对着司马灵泫,气呼呼地吓唬道:“敢情你不是我亲妹妹,要我亲妹妹,我一耳刮子我!”
司马灵泫吓得忙跳上了柱子。
司马赜悠悠地道:“送乡下庄子上去,送尼姑庙里,打个十杖八杖地浸猪笼。”
司马灵泫哭喊道:“六哥要杀我……”
司马宝瑾也见不得司马赜这般吓唬人,便也大着胆子诘问道:“六哥你……二姐说句话。”
司马正仪看了司马赜,又看了司马灵泫那小嘴瘪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道:“——无事。”
司马正仪平素照顾司马灵泫最多,自问多少还是了解她的。
司马赜皮笑肉不笑地道:“四妹颟顸——妮子刁滑得很!她的鼻涕都比她的眼泪,真一些。”
司马景贤翻了个白眼,冷冷言道:“你不能自己不得意,就拿弱小出气。真有本事,就去找陆家要死要活着去啊——”
司马赜道:“她都能收了人家百八十贯好处了,她还怕要打要杀?不就是仗了大伯父的势,没人敢寻她的晦气嘛,我看她在我家,乐得舒坦,过得滋润呢。比来时还胖了好些,你看她那臂膀,一节一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