驽才,且先看他如何行事。就算要帮忙,或者找个合适的棋子,也得看他,是否能当大任。” 严纯道:“公子这般相信王宿信?我总觉得此人不简单,还有他身边那个李服玉。” 司马赜笑道:“你当他身边只有李服玉吗?” 严纯吃了一惊,道:“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军师谋士?” 司马赜道:“你问你家公子?那你家公子养你消遣的嘛你问我?” 严纯见他讽刺她无能,忙请罪。心里却也腹诽他:屁嘞,人大小姐这么个活蹦乱跳的,现在还搁那儿躺着呢,可见这伺候阎罗也是不好做的。 敬微又道:“公子,属下再斗胆一问,江公子有大才,此番亦是有大功,这样的人物,咱们与他合作,以后……江公子野心不小。” 司马赜笑道:“江东子弟多才俊,确实,江郎夙有大志,也不好驾驭。白月也说了,他和他的人,此番的出色表现。能数人入东胡王三太子营帐,游说东胡倒戈我方,出兵五千,这已经不是小角色了。” 严纯亦进言道:“中州若是有变,江家作为江左地头蛇,那可是一朝遇雨便化龙。” 司马赜道:“这不是在让中州别乱起来嘛……江左荆州之间那边有什么势力,有什么好人选,可以让那边互相牵制的?江家除了江言,其余不足挂齿。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无须,太过于杞人忧天。说到底,关键还是稳住中州。” 短暂的沉默,敬微说道:“荆州倒是有蔡氏,江左那边倒是有好几家著姓士族,不知是为人低调,还是确实没落,并无特别出挑的人物,再派人去仔细看着就是了。” “嗯……”司马赜沉吟片刻,二人也未再多话。 他良久才道:“申时跟东川有约,我与他也是难得相见。” 东川先生陶景昆,晓音律,精老易,博学善文,兼善阴阳推算之术,可惜此人看淡名利,高蹈出世。当初在洛阳,与司马赜颇有交往。此番过来辽州,也希望能够劝说他为天下苍生计,暂放个人烟霞之志。 严纯道:“按照公子的交待,都安排妥帖了。公子放心。” - - 司马赜在床边的案上,翻了会儿卷宗。觉得有些累,便让给他弹古调的琴师下去了。自己支着额,假寐。 “我喉咙好痛啊!” 怒气十足,气场全开,声音哑如蚊蚋。 “你这淫/贼,是不是让我给你吹箫了!好不要脸。” 虚虚地抬手,又委屈,又气恼地拍打了身边用早膳的司马赜。 “——你非要!”司马赜冷淡的声音回答她。 “你给了?”司马灵泫震惊,石化。 “——你非要!” “你给了!” “——没有。你也不想想你缠了我一整夜,嚷嚷了一整夜。你喉咙这样,很正常。” 司马灵泫咳嗽了声儿,感觉喉咙火辣辣地疼,又怒道,“哼——你哪里来的脸不给的?” “你好好说话……” 司马灵泫摇了摇头,气喘微微:“我不想说话。” 有点点儿自怨自艾的意味了。 司马赜试了一下参汤还是热的,亲自侍奉司马灵泫喝。 她懒懒的,不想动。 扶着她起来了,也还是把头磕在了他膝盖上,软绵绵的,不想支棱起来,也没力气支棱起来。 司马赜道:“你喝不喝?不喝我渡给你了噢?” 司马灵泫眼皮都懒得睁开,虚虚地抬手,就要发泄她此刻怒意:“我烦死你了。以后别沾我……” 司马赜讪笑道:“你要是身体好,你就不这么说了。” 司马灵泫费力地点点头,道:“那就得公子扶墙了……” 乖乖喝完了参汤,还得乖乖喝苦药。 司马灵泫只觉得委屈极了,甚至小脸一皱,开始苦哈哈地倒苦水:“你……你……混蛋,我倒现在,我连个蜜饯都混不着,你该……” 司马赜笑道:“良药苦口,喝药之后喝什么蜜水啊。漱个口不就结了。” 司马灵泫道:“哼……你会失去我的。” 司马赜道:“因为蜜饯?” 司马灵泫点点头道:“嗯……因为蜜饯……” 在她启口的当儿,司马赜将蜜饯塞进她嘴里,笑道:“这下可以了否?” 司马灵泫摇摇头道:“你惯会欺负人的,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