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赜冷哼了声,道:“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若泫泫不幸,我恐怕还得些时日……其他女人……” 司马赜摇了摇头,显然很不以为意。 李衜白了一眼司马赜,兀自摆弄卦,又让司马赜说一字,他来解。 司马赜说了个“周”字。 李衜道:“否去泰来咫尺,君子之交如水。择德义不问贫,多行善洪福祈。君子有朋,都挺好的——不过,这君子佳人嘛……” 这君子佳人嘛……连俗人都觉得般配,瓜田李下,可见一斑了…… 司马赜不以为意地说道:“与我投契之男子,与我投契之女子,都是很好很好的,有大可能亦投契,是吗?” 李衜道:“虽说朋友妻不可欺,为女色反目的不知其数。单说这兄弟之间,为女子撺掇,兄弟不和,几乎家家都有。” 司马赜冷哼一声。 李衜笑道:“公子向来处理得很好,不过,还是不要得罪女人,不是所有女人都如王璿宁、荀斐这般大家闺秀,明事理,好说话的。” 司马赜叹气,眼眸乌黑沉凝,道:“外面的疯女人这么多。如此说来,泫泫还真是不错了。” 李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最好……还是……换个人。” 司马赜见他犹疑之色,便知他说的是司马灵泫,道:“把泫泫换了?你给我找个“合适的”,换了就换了。不过,泫泫,肯吗?” 【PS简直666,她不肯你就不换了?难度源于司马赜和幕僚脑补:1水性杨花2红颜祸水3即对男主不利4回回相书都是反复强调他们不合适。 蠢汉娶花枝好汉娶花枝下位者娶花枝,人还真敢娶啊?! 怀璧其罪,你拥有好的东西,却没有能力保护,就会对自身不利。 腰缠万贯被搞(甚至搞死)、家有娇妻被搞(甚至搞死)、家有秘宝被搞(甚至搞死)……多了去了。 司马赜和幕僚,有被迫害妄想症?任何搞事业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降低风险是头等大事,是最基本的。你都“薛定谔的猫,在那儿走钢丝了”,谁还跟你混啊。 所以司马灵泫相关,司马赜拒绝更得宠信和手下人信重的徐悟,而找了李衜。因为徐悟比较偏爱司马灵泫,而李衜是坚定的反司马灵泫。 注:古今,即使相爱,很相爱,甚至“真爱”,切实利益相关,或者在一起的难度太大,也是会分开的,这很正常。但是不代表比那些“相爱而在一起”的情侣夫妻,要不够相爱。因为每对情侣碰到的闯关难度不一样。比如让所有“无限接近于真爱的夫妻”去刷一下马嵬坡副本?明孝宗张皇后能去刷吗?萧宝玄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也不一定能刷。】 李衜随口就道:“都不需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威逼利诱之。你给她找个良人即可,女子观貌,妇性易悦。” 司马赜见他说得轻松,不由皱起眉头。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臭。 李衜好像知道自己这回是拍在马腿上了,战术性地低咳一声,缓和一下紧张绵延的气氛。 司马赜道:“李衜,你的差事,办的是越发好了。” 此时龟卜大吉。李衜长舒一口气,如蒙大赦,避开他的目光,指着龟卜大喜道:“吉。” 而司马赜只是略略瞥过,颜色未动。 “见日之光,长毋相忘。长毋相忘,长乐未央。长乐未央,愿长相思。高山流水知音,明月何曾两乡。落了片白茫茫,盖尽人间恶路。” 又让司马赜择签。 亦是大吉,李衜笑道:“未宫上签。祸中有福之象,凡事先凶后吉也,人自有得失时,从来祸福相依。” 司马赜道:“你看着办吧。江言英才,却不是良人。裴子玠不错,泫泫最烦招人还优柔寡断拎不清的。公孙钰,怕是就未入她眼……” 【注1】 如何竟说到了“江言”? 当初司马氏因“裴子玠与庐陵公主绝婚一事”,而同意江氏的求婚,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司马赜,则是因为司马灵泫已然婚配,可以暂缓其嫁人。江言那边,成与不成,可以日后再议。少说十五六岁之前,司马灵泫是不用嫁人,更不用嫁给江言的。 曾经,他也想过,徐徐图之,这几年,等他有能力了,也不是不能娶妹妹。 【注2】 “难道她没点别的,认识的人?”李衜只是顺嘴说了一句,司马赜又是一副冷面。 李衜马上避开他的目光,一边收拾书案的活计,一边解释道:“比如大小姐自烟萝谷出来,去过蔡府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