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红色窗帘,指尖微动,神情相当专注。 …… …… 纲吉掀开了窗帘。 跟着走在旁边的人猛地转头看向了他。 Sedan也突然停了下来,外面那些敲锣打鼓的声音也消失了。气氛突然寂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纲吉没有迟疑,手一松,放下了窗帘。 轿外过于沉闷的寂静延续了几秒,在他的警惕提到最高的时候,重新出现了。 不能掀开窗帘啊。 这也是这个婚礼仪式要注意的“规矩”吗? 纲吉在心里猜测着。 轿外的音乐声是他不熟悉的风格,听上去有些刺耳,但似乎有自己的音律在。 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三首曲子了。 这些曲子也许就是这个文化里的结婚经典曲目……也有可能不是,如果不是的话就有可能也是副本的提示,可惜他完全不了解这部分的内容,所以实在没办法推理。 sedan晃了一段时间,才终于停了下来。而很快,门帘也被重新掀开,sedan的整体再次向前倾斜。 是要下去了吗? 这次没有人接了? 纲吉抱着又恢复了原来的长度的裙摆和没有人牵了的红绸,试探性地挪出一步,有些艰难地往外走。 同样挂着红绸装饰的门只有一家,而且看上去比之前看过的其他门要大很多。 门上挂着门匾,这里是……山神庙? ——“山”和“神”的写法都和他学过的汉字一样,应该是山神庙。 所以结婚仪式是要在山神庙里举行? 啊,和“在教堂举行婚礼”是一样的性质吧。纲吉这么想道。 日式婚礼里好像也有在神或者佛面前举行的。 不过到现在还没看到疑似新郎的人物……难道是在山神庙里等着? 有人站在门前的两边示意,纲吉朝着大门走去,却意外地发现之前都牢牢跟着他的人全部都不动了。 纲吉下意识想回头看看,可一个老人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不准回头!”那个老人的声音的声音冷厉而严肃,像是从身后传来的,也像是从旁边传来的,还夹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纲吉僵住了脖子,没再尝试回头,往庙里走去。 而就在他进入了院子之后,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 …… …… 鸭乃桥论猛地睁开了眼。原本挡住了他的眼睛的刘海随着重力微微倾斜,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露了出来。 天已经亮了,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而他是最先醒来的一个。 鸭乃桥论坐了起来,刘海重新落下挡住他的眼睛。他转头看向了两边——所有人都还没醒。 “都都?”鸭乃桥论推了推左边背对着他侧躺着的棕发青年,又看了看右边,“老师?格雷兹利老师?” 看来昨天晚上大家都做梦了啊。 ——老师睡得很沉,而本来应该能和他一起熬夜的都都居然也和他一样睡着了,所以不会有错的。 鸭乃桥论又看向了纲吉和越前龙马。 纲吉还没醒来,但越前龙马却动了动,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睁开了眼。 “你醒了吗?”鸭乃桥论问得相当直接,“越前君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 “唔?”越前龙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微微放松了下来,又看了鸭乃桥论一眼,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鸭舌帽重新戴好,“桥对面。” “我被那个小孩带去了桥对面,他住在那里。” “桥对面?看来我们每个人做的梦都不一样啊。”鸭乃桥论翻身蹲起,抓起一色都都丸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喂——都都!起床了!迟到了!火灾了!你要被踢出搜查一课了!” 一色都都丸猛地睁开了双眼,眼里的惊恐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梦境还是因为鸭乃桥论刚刚说的话。 “哦!立竿见影!”鸭乃桥论满意地笑了。 “什么火灾?”纲吉迷迷瞪瞪地坐起,揉了揉眼睛,“哪里有火灾?” ? “……不,只是开玩笑哦。”鸭乃桥论看向了纲吉,带着非常可恶的平静,理所当然般回答了一句。 身后也传来了起床的动静,鸭乃桥论回过头看向同样起来了的琼.格雷兹利—— “老师也醒了啊,看来昨天晚上全员存活。” “昨晚大家都做梦了吗?”琼.格雷兹利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