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得没错, 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办法缓解cielo的情况。 骸看着琼.格雷兹利拿出的那个光球。 但看起来并不能完全解除cielo身上的诅咒,只是能缓解而已——Cielo的脸色好看了很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骸旁观着, 将纲吉的情况都看在了眼里。 “暂时只能缓解。”琼.格雷兹利放开了纲吉, “他被盯上了,要彻底解决诅咒就要先找到源头……那块红布不能直接损毁, 但可以先找找那块红布的来历, 确认红布的主人生前的身份。” 琼.格雷兹利看了看山神庙内的惨状——摆在上面的雕塑现在已经被完全损毁了,依稀还可以从残留的碎片中看出原本雕像的形状。 一个神像和一只狐狸的雕像吗……琼.格雷兹利扫了一眼地面上那块红布,和那个自称是被召唤出来的少年说的情况基本吻合——在被召唤过来之后就发现沢田君的情况不对,然后因为沢田君是跪在神像的面前,所以认为是神像的压制, 于是毁掉了神像。 而在毁掉了神像之后,因为沢田君的情况却并没有好转,于是进一步检查沢田君身上的情况,又通过卡牌和主人之间的连接, 察觉到了红布的存在, 扯下了红布,勉强缓解了沢田君的情况。 但只是扯下了红布, 却仅仅只是让沢田君恢复了一部分自由活动的能力,而这些自由活动的能力又因为沢田君身上的红衣而被限制了……这套红衣,应该就是“沢田纲吉”和“一色都都丸”说过的昨晚的梦境里属于新娘的服饰。 确实非常特殊,明显属于另一个文化的东西,具有明显的文化特征, 所以应该也隐藏着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文化禁忌或者规矩。 这一部分的内容对他们来说是盲点, 所以要继续调查的话就只能从别的角度下手。 新娘……接下来应该先想办法了解一下曾经在这个村子里举办过的婚礼, 然后再看看有没有新娘是在新婚当天死去的。 一般情况下, 只有新婚当天才会穿着婚服,即使有文化差异,最多也是婚礼前后几天的事,应该不会相差太远。 这只鬼和婚服有关、和婚礼仪式有关,也就基本可以确定这只鬼的死期是在婚礼期间……也许还会有别的例外,不过在找到别的线索之前,暂时还没有必要发散思维。 琼.格雷兹利没有去触碰那块红布,确认了山神庙内的情况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山神庙,回到了骸和纲吉身边。 “我们接下来要去村长家和越前龙马君汇合,关于红布的事,村长也许会知道什么。”琼.格雷兹利解释了一句。 “啊、是,我会负责带着cielo跟上的,麻烦您了。”骸乖顺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将纲吉交给眼前琼.格雷兹利的打算。 他当然不会放心让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来负责照顾cielo,毕竟现在他的命是维系在cielo身上的。 Cielo大概是沢田君的另一个名字。琼.格雷兹利点了点头,并不介意眼前这个少年的警惕。 在这种环境下,保持警惕才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个副本里的鬼甚至还有不动声色调换身边的活人的能力,即使他们走在一起,也有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被调换,所以保持警惕是一件好事。 刚刚被召唤过来,马上就察觉到了沢田君的异常并做出了相应的行动,琼.格雷兹利并不担心眼前这个少年会像他表现得那样单纯无知。 干脆利落地毁掉了神像的行为可以看出眼前少年的果决,虽然以他多年行侦的直觉来看,眼前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有些糟糕,但他没有理由去针对一个什么坏事都还没做、只是为了保护同伴才行动的少年。 “你要小心一点。”琼.格雷兹利提醒了一句,“既然你可以通过卡牌来感知一部分沢田君的情况,那最好时刻留意卡牌的变化,避免沢田君被突然调换却没有及时察觉的事发生。” “是!谢谢您!”骸面上有些感激地看向了琼.格雷兹利,内心却毫无波动。 像这种“亲切又正直的好人”,他见得太多了,他甚至能猜到眼前的男人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做出什么选择和反应。对他来说,这种类型的人,只能说是有利用价值。 正好,他也不了解这边的副本的情况,虽然有那个小女孩的指引,但那个小女孩现在被困在了卡牌里,能提供的帮助有限。他需要一个针对这些副本更加有经验的人,来当先锋。 骸重新背起纲吉,正准备跟上琼.格雷兹利—— “唔……” ——cielo却突然醒了过来。 “好疼……不疼了……”大概是想习惯性地念叨,却突然发现身上的疼痛已经得到了缓解……真是愚蠢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