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撩起裤管发现,腿上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应该并无大碍。
“村中野狗这么多,怎么也不知道管一管。幸亏我是个大人,如果这是个孩子,狗直接扑到他身上,咬到小孩的脸很容易毁容的。”小王余怒未消。
村支书尴尬的笑了笑,“这条狗不是别人家的,是周萌萌家的,她们母女俩养了条狗,看家护院,平时这狗就是散养的,东家吃饭西家睡觉、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回家。村里人同情母女俩,更何况散养狗的家庭不少,谁家也不差这一口吃的,所以从没反应过这事儿。这条狗平时脾气温和的很,如果没人主动招惹他。那他一定不会做出攻击性的行为,可能是因为你们几位身上的气质太明显,所以把狗给吓坏了吧。”
小王想起刚才自己在院子里东翻西找,确实像个入室盗窃的小偷。“这狗倒是还挺护主的?我在周萌萌家里并没有发现狗窝、平时这条狗呆在哪儿呀?”小王问到。
村支书指了指一个破旧的纸箱。“那儿就算狗窝。这狗总和春妮形影不离,不知道这孩子最近跑到哪里去了。现在狗都回来了,还没找见她的影子
呢?你们放心,我已经发动村民去找人了。”
“黑狗。”村支书喊到。那条大狗警惕的往前走了两布。村里的人给狗子取名还真是随意,什么颜色就叫什么狗。
“这条狗的脾气这么好,能看家护院,守卫周萌萌母女吗?”
“当然可以,村里的狗厉害着呢,遇到像你们这种生面孔,咬住不会松口的。我和周萌萌母女的关系不错,常来常往,所以在黑狗的眼里我是熟人,所以他才没有被我发动攻击,而且还很给我面子,换做其他人,隔着大老远就能听见和狗的叫声。就是不知道案发的时候狗在不在家,否则周围的邻居肯定能够听到动静过来救人。”
村支书扫了一眼。血腥味还未散去的三间小屋,用手在狗头上轻轻的抓了两下。
“您知道刘永军和周萌萌母女俩来往的事情么?”
“当然知道,现在村里人就没一个不知道的。刘永军这人心机深着呢。他给萌萌母女送东西,恨不得敲锣打鼓的让全村人都知道。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也管不了:其实村里和刘一样,准备吃绝户的人不少,只是有的人脸皮子薄,不好意思下手,
还有的人想避嫌,只有刘夫妻俩不在意外头的流言蜚语。日子久了,村里人都默认春妮妈妈去世以后,她家的家底儿归刘永军,所以别人也就不掺和这事儿了。虽然也有眼红的,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只恨自己下手太晚,让刘永军捷足先登了。”
“哎呀!想想周萌萌也够可怜的。只能靠自己手里这点儿东西才能换个真心待他们的。”
“周萌萌除了宅基地和土地之外,有没有其它的积蓄?金银首饰或者房产地契之类的?”
“不可能。别人不了解我还能不了解吗?周萌萌家现在最值钱的就是会喘气儿的春妮丫头,不过春妮这孩子还小,最起码也得养个几年才能让她出去打工或者嫁人,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一时半会见不着回头钱儿。”
“你瞧瞧他家这个落魄样子,但凡有点钱,也不至于混的这么差。”
“有没有可能周萌萌为了自己的女儿攒了一笔教育资金,或者体己钱。”
“不会的。春妮爸爸去世之前,瓜棚就赔了不少钱。周将自己的嫁妆全都变卖了,才堵上了这个窟窿,好几年才彻底还完债。那时候债主都打上门了
,周萌萌半毛钱也攒不下。”
“除了刘夫妻,周萌萌还有其他关系较密切的亲人朋友嘛?”
“那就只能是我了。”村支书尴尬一笑。没见周萌萌和什么亲戚走动过,村里这些人。本来就不愿意。和寡妇多接触。这下眼看着东西全都是刘永军家的了,这帮人更不愿意招惹周萌萌了。倒是也不能怪人心不古,没点利益驱使,谁愿意惹麻烦?周萌萌家的情况特殊,所以村里准备给他们申请低保,同时村里还准备给孩子解决上学的问题,为了这两件事,我没少往他家跑。周萌萌脾气温吞,即使是天大的好事儿,也不能马上松口给答复,我也着急呀,只能亲自过来催。”
“春妮今年几岁了?”
“七岁半,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了,孩子很懂事。反正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不懂事也得懂事儿,平时除了帮妈妈做饭洗衣,做家务以外。还会到外面捡废品,挖草药,像个小大人似的。只是孩子嘛,毕竟玩儿心大三分钟热度。大多数时间,这孩子都在外面乱跑找乐子。不过也是家里穷成这个样子,别说玩具了,连块砖头都找不到。春妮出去玩
可以在别人家里蹭饭,回来的时候还能给他妈带点好吃的、也算变相的帮家里省钱了。”
汪汪汪,狗再次大叫起来,原来是以为邻居扛着农具从门口走过。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子,朝着黑狗砸了过来。“黑狗,你还真是瞎了眼了,我天天在你家门口过,你还叫。”男人发现村支书他们也在院里,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打狗的,就是这臭狗没什么记性,不管谁从他家门口路过都得叫两声,烦都烦死了。”
“你看,我就说这狗护主。”村支书对他回以礼貌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