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了外面作战的剑士们,带刀的少年走入寺院,迎面正碰上结束火供仪式的大和尚。
由着身后的沙弥们收拾火供法事的残余,身披如法衣的和尚对着进门的少年微笑:
“将太,干得很漂亮呢。”
“也多亏了胜慧大师您的佛法指引。”名为将太的少年向大和尚欠身还礼,并谦虚:
“如果不是您的佛法,我恐怕很难锁定那个女巫,她的巫术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不过是外道而已,以将太和寸雨的配合,斩杀她只是迟早的事情。”
“但终究是您节省了我的时间,寸雨的力量是有限度的,如果我们能够再多一些力量就好了。”
将太举起手中的连鞘长刀,带着两分感叹似的开口,惹得大和尚胜慧发笑:
“将太啊!你可知道这把被你们家族收藏的寸雨,虽然仅仅只是仿品,可也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妖刀,你也见识过它的力量,不要太贪心喽!”
“胜慧大师误会了,寸雨虽然只是三代,但我已经满足了。”将太放下手中的寸雨:
“我所希望的是能够多一些力量足够的帮手。”
就在一僧一俗两人对话时,寺院外面也涌进三个染血的男人,身上带剑,手中拎着头颅。
这三个男人受到力量的诱惑,放下自我的尊严,割下死者的头颅向山口将太敬献,表示希望得到他许诺的力量。
“报上你们的名字。”
“尾久若三郎。”
“棢梶顺之吉久。”
“片仓二郎义信。”
每报出一个名字,便有一颗头颅被放到山口将太面前。
山口将太注视着面前的三颗头颅,还有头颅后方半跪的人,最终停在最左的头颅面前。
“这是我的战利品。”
被山口将太注视的头颅,留着短寸头发,两鬓斑白,双目至死不闭,颈间的切口也无比
整齐,赫然正是被山口将太从背后斩杀的神崎梦想流原虎守。
原虎守的头颅之后半跪着的男人,不,不应该叫男人,他的年纪和山口将太无几,也是一个似乎还在校的少年郎,名为片仓二郎义信。
片仓二郎义信面对山口将太的注视,神色不变,颌首应是。
“武士的荣誉允许你去窃取我的战利品么?”
“我不是武士,武士已经消失了。山口先生,这确实是您的战利品,但片仓二郎义信请您将它赐给我,这样您就能得到一个强大的助力。”年轻无比的片仓伏地请求。
“你为什么敢这么做?”山口将太扭头看了眼胜慧,而大和尚则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因为这个武士,他是敌方活到最后且也是山口先生您亲自斩杀的,也是最强的一个家伙。”
片仓二郎义信的话很耿直,如果把这些头颅比作礼物,那么敬献的礼物越好,得到的回馈也将越高。
胆大的年轻剑士,让山口将太露出两分欣赏之意:
“好,很好。片仓二,以后就叫你义信,你就当我的手下吧!还有你们俩。”
片仓二郎,不,应该是片仓义信面对欣赏的山口将太,将头一低到地,哈地一声,几乎是五体伏地般的表示感谢。
剩下的棢梶顺之吉久、尾久若三郎也跟着拜地叩首。
新收的三名手下,让山口将太略微满意:
“胜慧大师,我就先不陪您了。”
“将太,如果你要做那个东西,请务必支会此处的能声大师,他才是这里的主持。”胜慧眼见山口将太的意思,却是提醒了一声。
“能声大师和佚父先生还在下棋么?”
“是的。”
在胜慧的提醒声下,山口将太令三名新手下拿好头颅,跟自己进入寺院内。
昏暗的寺院内房,四五盏白纸围的油灯光芒,将屋内
的棋局照得一片亮堂,两名棋手分执黑白对奕,俱是全神灌注着。
忽尔,房门移开,山口将太跪坐在门外:
“佚父先生,还有能声大师。”
黑暗中的两名棋手抬起头来,执白棋的是一个面颊削瘦,背头水亮的中年。
而执黑棋的则是一位身着僧衣,短寸头发花白的和尚。
他便是此处的主持能声,此刻正拿着一枚黑子,被打扰到棋兴,有些不是很高兴:
“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小将太,不要来烦我们了,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哈!”
无声无息,房门重新移合,屋子里的老和尚重新低头,而大背头水亮的黑帮若头佚父薙名则目光微闪,最终也埋头汇聚棋盘。
夜沉如水,缓流不息,当东边的太阳初升时,鲜血悄然洗去,旅馆里的林泉罕有的晚起,直到火丸爬到他的被子上下跳动,才催着他勉强睁开眼睛。
“好了好了,别打扰我,真是的,美月呢?”
“美月去买吃的了,真是的,为什么起得这么晚?也不起来修行。”火丸的胡须上下抖动,满满的抱怨,至于是抱怨林泉早上没有修行,不是抱怨他起得晚,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如果他起得够早,愿意主动承认买早餐的义务,那么火丸感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