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秋家人罪奴的身份,张氏进入秋瑶的院子只能做一名粗使婆子,秋婵则因为有几分姿色,被香荷条调教一番过后,得以留在秋瑶身边,做了大丫鬟,跟香荷一样,只负责一些端茶倒水轻松点的活计。
因为侧妃苏婉儿被禁足,府上其他妾室也都不是秋瑶的对手,日子过得倒也还算惬意。
刚过三个月的时候,秋瑶让府上的大夫把了把脉,确定腹中的胎儿一切正常,胎相也已经坐稳,心思便也跟着活络了起来。
晚间的时候,秋瑶特意吩咐厨房做了雍王最喜欢的酱鸭,差人去唤了雍王过来用膳。
雍王因为玄武山矿脉一事,近几日在朝堂上也颇为头疼,正好秋瑶让人来唤他,索性也就答应了。
结果刚到院子的时候,发现秋瑶今天竟穿戴一新,一袭鹅黄色的轻纱笼罩在外头,里间的大红牡丹肚兜也跟着若隐若现,行走间动作轻柔,令人赏心悦目。
大概是有了身孕的缘故,此时的秋瑶,俨然已经褪去了少女青葱的稚嫩,周身散发出一股母性的光辉一般,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异常唯美。
“咕咚!”
雍王在饮下了秋瑶递过来的一杯酒水后,目光直直的锁定在秋瑶的胸前,然后趁着拿酒的动作,将人顺势往怀里一揽,低声道:
“瑶儿这是又想本王了?”
两人除了在皇宫里的那次,之后雍王被苏婉儿缠着,一直没有和秋瑶行过房。
此刻见秋瑶这般,雍王竟又有了某种冲动。
秋瑶先是娇嗔了他一眼,转而毫不留恋的起身道:“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妾身有了身孕,怎能再行伺候?”
“不过……妾身倒是为王爷准备了一个惊喜!”秋瑶话锋一转,紧接着又道。
“哦?还有惊喜?”雍王显然很期待。目光灼灼的看着秋瑶。
秋瑶偏头,朝着一侧击掌了两声,紧接着,便看到打扮的十分清凉的秋婵从一侧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盏橘黄色的灯笼。
秋婵此前在相府的时候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底子本就不错,加上今日又刻意打扮了一番,看上去,竟颇有一种艳压群芳的风姿。
她眉如远黛,一头乌发仅用一根乌木簪别住,半垂着脑袋,含羞带怯的看着雍王,不经意间,还露出了一丝胆怯和紧张。
这在雍王看来,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他喉结紧了紧,看着秋瑶,在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但仍意有所指的问道:
“瑶儿这是?”
秋瑶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柔声道:“妾身听说王爷最近甚是劳累辛苦,晚间都歇在书房没人伺候,妾身身子不方便,但也不忍王爷晚间孤独,故而特意让妹妹出宫来伺候,王爷,你觉得妾身这妹妹如何?”
雍王看着眼前紧张到不行的秋婵,嘴角勾起浅笑。道:“瑶儿的妹妹,自然是极好的。”
“果真还是瑶儿最为贴心,懂得本王的心思,既是瑶儿的一番心意,本王又岂能不接受?”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今晚让秋婵伺候。
这一刻,秋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想法。
吃醋吗?肯定的。
可人是自己送到雍王面前的,为的就是替自己固宠,牢牢抓住雍王的心。
可在潜意识里,她同时又希望雍王对除她以外的所有女人都不屑一顾。
这种矛盾的想法只在她心里停留了一瞬,很快又被秋瑶给强行压了下去。
不管怎样,眼下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至于秋婵,且先让她尝尝甜头吧,若是日后她听自己的话,也不是容不下她。
可若是她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么幺蛾子,那她也一定不会放任不管。
然而没等秋瑶得意多久,第二日的时候,苏婉儿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被解了禁足。
在听闻秋瑶为了替自己固宠,竟然不惜将妹妹和母亲全都接进了王府,苏婉儿顿时不干了。
身为王府的侧妃,她也是有一定的权利的,随便找了个不敬主子的理由,就将秋婵罚到了洗衣房做苦力。
秋婵前一天晚上才伺候了雍王一整晚,初经人事,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责罚?是以宁死不屈,打算要到王爷面前找个说法。
然而不等她见到王爷,苏婉儿就命人强势的将其拖走,直接扔到了最低等的院落为奴。并吩咐下面的人‘好好伺候’。
苏婉儿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秋瑶现在有孕在身,她不好动手脚。
但秋婵区区一个新入府的奴婢,她要打要罚,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张氏见状后,也赶忙出来阻止,但却以不敬主子为理由,苏婉儿还让侍女扇了张氏两个巴掌。
秋瑶在听闻后,气恼不已,当即就赶来现场,试图救回张氏。
然而她在身份上终究是低了苏婉儿一等,想要把张氏救出来,就只能去求王妃出面,或者去找雍王。
彼时雍王因为公务已经出府,府上最有说话权的就只剩下了王妃慕容芷。
岂料慕容芷在听闻秋瑶的哭诉后,并没有急着去阻止苏婉儿,而是问秋瑶:
“你知道,苏侧妃为何可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