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同样面临着严重政治风险的情况下,他只有三个动机。
一,他真对韩盈有情,二,这是一场□□,只是韩盈忍气吞声,做出个满不在乎的姿态,以保自身权势,三,既然卫青没有情,又没有主动,那必然是韩盈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但如今助兴药物还做不到让人理智全无,那她肯定极为谄媚引诱,而军中无女泄欲的卫青憋的久了,见她送上门来,随意享用了而已。
前两个,一个夯死了结党营私,不能应,另一个不仅将卫青的人品踩到了极致,同时还有□□之罪,更不能应。
而最后一个,无异于将韩盈比作了倡妇,它能让卫青立刻解除结党营私之嫌,或者说,就算不解除,只要卫青在众朝臣的面前应下,别管韩盈过去做得再好,又有何等清誉,身上也会有这么一个于男权社会下最恶心的污名,不仅要成为笑柄,还会将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韩盈绝不可能承认,别说日后再与卫青勾结,现在就要与对方反目成仇了!
非常狠毒的招数
() ,可惜——
这问韩盈做了回答和承认的准备。
只是正当韩盈准备开口替卫青应答下来的时候,作为皇帝的刘彻却不干了,他直接下场解围:
“朝堂之上如此议论男女之事,成何体统!”
韩盈明白此话阴毒在何处,刘彻又岂能不知?他哪能允许心腹重臣背下此等污名,这丢的可不是只她的脸,更是他和整个朝堂的脸!
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只是对于这件事情,刘彻也没有更好解释,不过问题也不大,他看出也就是宗正旗帜鲜明地反对,其他人只在观望,只需要寻个办法,让出于维护他的宗正放弃反对,再给卫青韩盈个合适的处置,堵住剩下人继续弹劾的打算,差不多就能将此事了结。
这么想着,刘彻不给宗正任何反对的时间,紧接着又道:
“今日已至午时,朕有些乏了,事情就到这里,明日再议。”
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起身,甩袖离去。
问出此问的宗正,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谁曾想,皇帝再一次站了出来,为他们创造拖延不答的机会!
世上绝不会有比臣欲拼死苦战,皇帝率先投降更让人绝望的事情了。
从古至今,哪有君主这样护着的?
这到底是臣子,还是他亲儿子,亲女儿!
被气得不轻的宗正只觉着一口老血横在胸口,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宗正崩溃,其他弹劾者同样没好到哪里去,个个目瞪口呆,直接僵在了原地,而围观没有参与的重臣,同样面色各异,心中直呼今日大开眼界。
这圣宠,也太过了吧?
还好自己刚才未贸然上前!
其他人心思各异间,卫青当真是松了口气。
宗正所问直接问到了死穴,他哪一条回答都不能选,更不希望韩盈开口承认那条对她最不利的,还好陛下出手解了围,不然,他继续沉默下去,恐怕直接要让宗正肯定他与韩盈有情了!
现在继续留下去,对谁都不利,卫青不发一言,也不看韩盈,直接起身,径直追着陛下离去。
留下的韩盈,一人面对着所有人的审视。
她没有任何慌乱,姿态平静地看不出任何强撑之意,看她这副模样,宗正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鉴于陛下如此袒护,他也没有出秽语侮辱,只是走到韩盈身前两三米的距离停下,厉声呵斥:
“久闻韩尚院以贤臣之居,可今日之见——”
“如佞幸尔!”
韩盈面色一沉,还未开口反驳,皇帝近侍便急匆匆走过来,高声道:
“宗正,陛下召见,还请您速速过去!”
这个时候皇帝叫他过去,想干什么不要太明显,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气宗正顿时觉着胸口又疼了起来,他脸色铁青,看看韩盈又看看近侍,只能一甩袍袖,追着皇帝去了偏殿。
“陛下口谕,诸位大臣自行退下,不必在此停留。”
熟悉的重臣互相望了望,也没什么好说的,纷纷起身离开,只是临走之前,还是控制不住地向韩盈望了过来,眼中满是衡量与探究。
韩盈像是没有察觉到,她沉思片刻,没有选择返回官署,而是转身准备前去面见陛下。
刘彻此刻正在安抚宗正。
被召过来的宗正面色不悦,他环顾四周,发觉卫青并不在此地,心中有些不解,可看到皇帝,便来不及思索,急切地问道:
“陛下,您今日怎么这般袒护韩盈卫青?他们——”
“哎,王叔莫急,此事另有隐情。”
刘彻摆了摆手,示意宗正停下,他收敛笑意,态度严肃,丝毫看不出刚才在朝堂之上吃瓜的随意心态,并给了近侍一个眼色,让他们全都退了下去。
这行径让宗正微微皱眉。
若陛下只是劝告他停止弹劾,用不着避人啊。
难道此事真如陛下所说,另有隐情?
比起来皇帝昏庸,宗正显然更想接受这一条,他不知不觉间收起兴师问罪的姿态,而是坐下来,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刚坐下,便问道:
“能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