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边,和里正对峙。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里正是不是疯了?” “他这样干,不怕他自己也被虫蛊上身?” 看着众人质疑自己的模样,里正还是很镇定的样子, 只是他握住拐杖的手,已然鼓起来青筋。 不知道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他没有说话,只环顾四周,吵嚷的内邑人,慢慢的没了言语。 对方到底是干了三十年的里正,积威甚重,再质疑,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和他对峙。 看看这些人停下,里正终于说道: “这件事,我没做过,你们这是拿着污水往我身上泼!” 他直接否定郑桑的指认,随即,声音严厉的喊道: “这可是虫蛊!往小了说,这是不在意我的性命。往大了说,难道我想让内邑外邑,总共四百多人全死了吗?” 听完这话,内邑的人开始犹豫起来。 而站在门口的郑桑,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永远都是这样! 这张脸皮之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总能如此的满口谎言,颠倒是非! 就连韩盈,也是被对方死要抵赖的模样,给气的不轻。 知道这个人有多恶心,没想到竟然能恶心到这种地步! 她刚要上前,可更沉不住气的钟轮,直接开口: “够了,韩仲,你个骗子!一旬前你找我借六百钱,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说,为什么那些铜钱,全到了楮冬手里!” “喔?” 里正嘴角有些上扬,他竭力忍住,反问道: “铜钱又没有什么标识,你怎么能确定,楮冬那钱就是你借给我的?” 里正一说完,韩盈立刻就感到不好,她刚想制止,便听得钟轮直接嚷嚷起来: “当初你借我钱的时候,因为五枚有豁口的铜钱起了争执,大家都记得!这五枚钱,也出现在楮冬家里了!” 没能制止的韩盈,心里猛的凉了半截。 身高让她能够清楚的看到,里正撇过来的恶意,和那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该死,没有监控,也没有照相机,钱币豁口这种证据,还是不够铁! 他这么自信往话题上引,肯定有办法翻案! 韩盈心中升起了几分慌乱。 一时间,她下意识想到一个可能。 钟轮,会不会是里正丢给自己的诱饵? 就连郑桑也感觉到了不对。 韩仲是不是配合的过头了? 两个人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看着里正镇定的模样,再加上楮冬这个人,没有直接指认是里正的情况下,众人的态度显然没有了刚开始那么坚决。 尤其是内邑的那些人,他们开始逐渐往边上站去。 看着开始变化的局势,里正心中冷笑,他一挥手: “韩长!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 听到父亲喊自己,韩长也不敢怠慢,赶紧用双手拎出来个沉甸甸的布袋。 里正上前,哗啦啦的,将里面的两千多枚铜钱全倒了出来。 青金色的铜钱,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看。 众人的眼睛都直了。 更多的人围到了庭院边上。 里叫过来儿子和儿媳,一顿翻找。 正好也找出来五枚。同样用旧、带有新鲜豁口的旧币。 看着这情况,韩盈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麻烦大了。 拿着这五枚铜钱,里正道: “你那其他的铜钱,早就混进去找不出来了,倒是这五枚有豁口的还算好找,” 他态度随意的将这五枚铜钱递给了钟轮。 “你看看,我是真的没拿出钱去给那什么楮冬,这可是关乎所有人性命的大事儿,我怎么敢去干?” 钟轮目瞪口呆的接过来这五枚铜钱。 他也没有一开始盛气凌人的架势了,看着这五枚铜钱,更是脑子发蒙。 普通人的记忆力,又不是相机,隔了一个多星期,能记住有豁口,已经是顶天了,怎么能分辨得出来这五枚铜钱,与之前那五枚铜钱有什么区别呢? 不只是他,就连其它的证人,也认不出来。 铜钱转了一圈,众人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就楮冬的家里的情况,怎么可能会有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