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肖晓芳女士做了一桌好菜,她解下围裙扔到一边:“来,儿子,帮我把桌子挪一挪,顺便帮我把那瓶红酒拿出来。”
“是这瓶吗?”顾晨随手拿出一瓶。
像这样的红酒,家里还有很多,仓库更多。
“没错,这是你张大妈送的。”谈话间,肖晓芳女士又从厨房端出两盘菜。
顾晨赶紧脑补了一下,这个张大妈,莫非又是肖晓芳女士在跳广场舞时认识的?
顾百川走过餐桌,对着他最爱的皮皮虾看了两眼,问道:“今晚加餐?”
“可不是吗。”肖晓芳女士抽出凳子,道:“儿子头一次上班回家,总得鼓励一下啊。”
随后她又看着顾晨:“是吧儿子?”
“是是是。”顾晨已经洗好手,乖巧的坐在一旁等待用餐。
这是一家人劳累一天最开心的时刻。
在顾晨的印象中,小时候的父母因为工作单位的私有制改革,最后都出来创业了。
那时候,一家人挤在城南批发市场一个小出租屋里,两个家长每天忙前忙后,很少跟顾晨一起吃饭。
某天晚上,顾晨一个人缩在出租屋里,外面很黑,可顾晨却突然像发疯一样冲出房间,对着外面的洒水车大声说谢谢。
因为那天,洒水车音乐放的是生日快乐,而那天,刚好是顾晨的十岁生日。
当时的顾爸爸和顾妈妈,还在外地某采购商家里追讨货款,根本是没法回家的。
可当顾晨回到出租屋时,却发现幸福社区派出所的张敬德,带着他的一帮小徒弟,手提一个大蛋糕来给自己过生日。
那时候顾晨笑着笑着就哭了
心说做警察真好啊,过生日还能扎堆的,最起码,还能有很多人跟自己说声生日快乐。
那时候的顾晨,也不知道警察意味着什么,总感觉就是看到制服的那种莫名的安全感。
而现在,自己也成了当时自己最崇拜的人。
“儿子,想什么呢?你不吃菜啊?”肖晓芳女士打开红酒,打断了顾晨的思路。
而顾百川同志则是早已迫不及待,自顾自的寻吃起来,正当他对一只皮皮虾下毒手时,肖晓芳女士则是成功打退了他的进攻。
“先别吃啊,儿子刚入职,咱得庆祝一下,碰个杯。”
“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顾百川同志无奈,只得再次举杯:“顾晨啊,做了警察可得注意形象,你代表的可不是你一个人。”
“了解。”顾晨举杯,一家人正式开餐。
“儿子,你可是咱们家第一个警察,咱们亲戚家里各种海陆空,现在就差你这个警察了。”肖晓芳女士也是兴奋不已。
顾晨则是苦笑一声,心说您这是在凑吉祥物呢?
“我还不算正式警察,只是个见习警。”顾晨说。
“那就争取早日拿到警察证,以后回家必须穿警服。”顾百川同志的虚荣心,必须得到满足啊。
顾晨低头吃菜,转移话题道:“今天的皮皮虾,是不是太咸?”
“咸吗?”肖晓芳女士尝了一口:“还好吧。”
“有时候,我特别佩服第一个吃皮皮虾的人,对吧?”顾晨看着皮皮虾,并没有多大胃口:“长成怪物的那种样子,那就是一个长疯了的小铲子。”
“所以通过我们国人敢吃皮皮虾,敢吃大闸蟹这一些列行为,我们就能想到,中国是永远不会有哥斯拉的。”顾百川同志也加入调侃。
“没错。”肖晓芳女士抿了口红酒,也道:“因为哥斯拉这种东西,根本长不到那么大,在它长到一个相对可食用,并且比较肥美的一个状态下,就已经被或者这个麻辣呀,或者十三香啊,或者白灼啊,或者蒜蓉啊就给做了。”
“嗯,同意女王大人的意见。”顾百川同志点点头,皮皮虾在他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所以,我们的导演拍不出什么像样的怪兽电影,也不能全怪他们。”顾晨也跟着说笑道:“因为我们这里不可能诞生那么大的怪兽对吧?”
“那是当然的。”最后还是顾百川同志画龙点睛,总结深刻:“我们都是把这些怪兽,在幼年的时代,就拍成了另外一部片子,叫舌尖上的中国。”
“铛!铛!铛!”
酒杯再次碰撞在一起,一家人调侃就是这样,一个有趣的家庭。
“老顾在吗?”此时此刻,大家听到门外的张敬德在敲门。
“这家伙,来的倒是挺准时啊。“顾百川同志放下酒杯,道:“我去开门。”
张敬德被请进家门,身后还跟着刚从医院出来的裁缝胡大妈。
“什么情况这是?”肖晓芳站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门口。
张敬德笑呵呵道:“这不是今天小顾帮忙破案嘛,帮胡大姐追回了那尊传代金佛,人家特地来咱派出所,又是送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