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片区域,也并没有人为干预,因此杂草丛生,感觉寻找线索十分困难。
但顾晨沿着河堤一直往前走,目光始终盯着对岸。
按理来说,如果要看到对岸的景象,似乎不太可能。
首先是光线不达标,仅凭月光的辅助是不太现实的。
顾晨站在案发现场对岸的位置,仔细观察对岸的情况,心里不免泛起嘀咕。
“如果张温凯昨天晚上站在这里,那么他也很难看清对面的情况,即便王宝成跟何军就站在那儿,那他也根本没办法杀掉他们。”
“况且,江面的水十分复杂,游到对岸就更不可能,即便游到对岸又能怎样?时间上来的急吗?”
“就算时间上来的急,可张温凯返回医院时的监控画面,身上也并没有任何被水浸湿的痕迹。”
顾晨很快联想到几种可能,但是根据现场情况进行判断,很快又被顾晨直接否决。
听着顾晨在这自言自语,卢薇薇也有些头大,整个人不由分说道:
“这个张温凯还真是够狡猾的,即便我们来到河对岸,又能如何?不解决他如何作案的问题,我们依然拿他没辙。”
“更何况,现在这河岸边,两个人影都没有,垂钓?这地方适合垂钓吗?”
话音落下,卢薇薇也是垂头丧气,直接在附近的一处草坪坐了下来。
感觉这个张温凯,的确给大家出了难题。
首先,案发时间他就在现场,可却跟案发地点相差甚远。
虽然隔着一条江,但他要游过江面去作案,然后又游回河对岸,继续从之前的路口返回,这时间上太过紧凑,根本无法完成。
即便是坐船过去,那作案手法也得非常高超。
但案发现场都是泥土,人要踩在上面,必然留下脚印。
更何况王宝成跟何军被杀的地点,距离河岸边还有一定距离。
就算张温凯游到对岸,或者乘船来到对岸,要杀人,他也必然会在现场留下脚印。
毕竟,关键就在于作案时间不够,作案手法不明,现场为什么没有留下张温凯的脚印?
可如果这些条件都无法满足,那么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感觉张温凯的确难以对付,卢薇薇自知自己脑瓜子无法解释,只能期待的看向顾晨。
而此时的顾晨并没有放弃,依旧积极的来回走在岸边的江堤上,认真检查。
此时此刻,远处开来一辆摩托车,灯光晃晃悠悠的照射过来。
卢薇薇这才长舒一口气,赶紧对着河岸下边的顾晨道:“顾师弟,有人过来了,是个骑摩托车的。”
“是吗?”闻言卢薇薇说辞,顾晨赶紧抓住野草,从江堤下边爬上岸来。
此时此刻,摩托车骑手也越来越近,见这里停着一辆警车,顿时也颇感好奇。
穿过警车的同时,也发现前方的道路上,正站着两名穿着休闲服装的年轻男女。
摩托车骑手见两人伸手阻拦,也是见车停在路边,迟疑的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卢薇薇脑袋一歪,瞥了眼摩托车骑手背后的垂钓工具,于是问他:“你是来这钓鱼的?”
“是啊。”摩托车骑手配合着回道。
卢薇薇也不客气,主动亮明身份道:“我们是芙蓉分局刑侦队的,正在这边调查案件。”
指了指江对岸的天麓雅居工地方向,卢薇薇说道:“昨天晚上,对岸发生一起杀人案,你知道吗?”
“嗯,听说了一些,好像是死了两个人吧,就在天麓雅居工地外头。”摩托车骑手似乎也听到一些风吹草动。
顾晨默默点头,也是上前问道:“你平时经常会在这一代钓鱼吗?”
“嗯,会的,但也不是每天来,昨天我就没来。”摩托车骑手见警方化,自然也是老实交代。
顾晨走到摩托车后排,提议道:“我可以检查一下这些东西吗?”
“呃,当然可以。”感觉有点紧张的气氛,但摩托车骑手也非常配合,主动将摩托车停在一边,自己则站在一侧。
随后,顾晨和卢薇薇来到摩托车旁,随意检查了一下车上的载具。
但除了一些平时常见的垂钓工具,似乎也并没有太多发现。
于是顾晨继续问他:“你们钓鱼的,应该对垂钓工具比较熟悉,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一种垂钓工具,可以折叠收缩之后,装入一个小型的背包内,方便带走的那种?”
“有啊。”见顾晨问的是一些专业问题,摩托车骑手也乐意回答:
“不过那种工具,携带是方便,就是耍起来没有我们这种玩的爽。”
“而且那种伸缩杆子,容易坏,钓钓小鱼小虾还可以,遇到大家伙,那基本上是带不动的,很容易折断损毁。”
顿了顿,摩托车骑手也是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