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本就少。” “交易?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那位敌军将领的命便是交易的内容,与莫柯延相争的王子与敌国将领交好,若是西边施压,他的处境必不好过,被派来和亲也是因为他不那么重要,代替了他父亲器重的那位儿子来牺牲婚姻。 “这是内容之一,我可是为他送去了一位贤内助。”说到此处,徐清似感到好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变大了。 “她能帮莫柯延夺位?”元满问,以莫柯延的处境,既说是贤内助,应当是一位聪慧的女子,能帮莫柯延出谋划策。 “希望如此,不过那人脾气不好,但愿莫柯延有福消受。”徐清又露出那种古怪的笑,似乎也把握不准两人会如何。 天空忽地又炸响一片,与方才不同,这回不是在远处,反而像是在耳边、在头顶,巨大的声音将聚精会神听徐清说话的元满吓得惊呼。 她浑身一抖,低头捂住耳朵,不自觉地与徐清拉近了距离,差一点便抵住他的胸膛。 捂住耳朵时,元满才发现徐清一直没松开握住她的手,此刻那干燥而温热的手背贴住她的耳朵与侧颊。元满立时放开,脸上还带着受惊的神情,怯怯地抬头,对上徐清带笑的脸,低垂的眉眼竟隐约流露几分宠溺。 原来是又放了一次烟花,地点就在屋宅附近,所以声响大得仿佛在身旁炸开。 两人头顶撑开烟花伞,缤纷绚烂。 “你如何取了那个敌军的首级?你潜入他国境内了吗?”元满忽然问道。 “原来你真的就在灵山潜心修养,丝毫不在意我的事了。” 元满愣住,没想到徐清不但答非所问,还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看着元满的神情,徐清心下了然。 两人默默地对望,热闹的烟火此刻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美丽。 片刻后,徐清开口:“我去参军了,最后一战时,斩杀了他。” 元满一惊,她知道西边和元朝开战,但不知徐清去西关参军。 “你……你可曾受伤?”元满问。 “受了。” 元满脸色一变。 “但我现在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 徐清抬头望烟花,问元满:“好看吗?” “好看。”元满跟着看一眼。 “对不起。”徐清将目光转向元满。 元满蹙眉,不懂他的忽然道歉。 “这场烟花看得太晚了。” 元满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她即刻懂了徐清的意思:“你看了那些信?” 她留在钟粹宫,没带走的信。 “看了,每一封都看了,”徐清道,“在军营无聊时,常拿出来看看。” “徐清。”元满又连名带姓喊他,脸上浮现认真的神色。 徐清眼角细微地动了一下,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抗拒和逃避。 她看了片刻,说:“没关系。” “那是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与当下无关,不必弥补。她不在意,也无意义了。 他们是泾渭分明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