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东西备好了。” “知道了幺幺。”转而拿起台上的梳子,梳了个简约的发髻,换上一身素洁的衣裙。 门前,一眼便看见兮安静的站在车前。 欣喜的跑上前去,一把将她抱住,“兮,欢迎回来。” “今日去国觉寺为夫人添香,兮万分也是要同姑娘一起的。”兮轻拍了下司徒雪的后背,在她耳边温柔的说。 又到了一年秋日,再次重返那被拐之地,看着眼前之景,沉陷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瞬间清晰涌现。 嘻嘻嚷嚷的人群多年来从未有过改变,人还是那人,物还是那物,只是换了来此的目的与身份。 翻开篮上布条,从中取出一盘花酥替换牌前的旧物。 “我同兮学了一年的花酥,就是没有母亲做的好,雪儿会努力的。母亲,去年的蔷薇花开的格外的早,不知今年是否要等花期。”转而握着镊子轻轻夹动油中灯芯。 每每皆要说上一炷香方才舍得离去,离行前,看着殿中那呈以高姿的大佛。 诚心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夹着圆润的竹筒。 沉默自语,转而摇动手中的竹筒,直至听得啪嗒一声,方才睁开眼来,安好放下手上竹筒,拾起地上的签子。 曾经不信神佛的她,也终是学了自个儿母亲的模样变得沉稳起来。 “多时不见,姑娘你长大了。”兮在她身旁陪着她一同又在热闹的庙会中。 “是嘛。”只听得司徒雪沉闷一声。 顺着她的眼眸望去,视线直径对着前方那面高墙。 那是她同自己母亲最后相见之地,亦是一生离别之时,一幕幕恍若就在昨天。 “姑娘,是肃王爷。”幺幺微微拉了拉司徒雪的袖子。 顺着她的所指的方向看了去,一眼便在漫漫人群中望的他那挺拔的身姿。 眼尖的子旭也瞬间在人群中瞧得司徒雪,转头对着自家公子说道。 “你怎的也在这儿?” “今日来为母亲添香,也顺带在此暂住两日,听听佛家讲经。你呢,不在王府,怎的有空来此。” 二人并肩而行,相聊间渐渐忘却了周围喧嚣的人儿。 “还记得元宵那日我们遇见的那个挟持简家姊妹的人?”慕容琂平静的说道。 “记得,不是已经被你压去寺狱了吗?”司徒雪带着些许好奇之心疑问着慕容琂。 “经过调查,他也是受了他人的迫害,无奈退伍,为病重的妻子因钱财而替人入狱,而在狱中听得妻子重病无救早已死去,因而逃了出来,这才让我们在元宵那日撞见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一直嘟囔着自个儿也知偷盗之举不可得。”沉思片刻,继而说道:“那今日你来此亦是为了此事。” “是,那人不久便被人迫害在寺狱中,经过一番探查,昨日方得到最新消息,听闻背后那人会在今日出现。”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了。”司徒雪立即停下脚步,“多加小心。” “我会的。” 夜色撩人,披着单衣站在窗下,空洞的双眸深深望着那轮明月。 圆润的明月中不时隐约闪现他的身影,揉了揉干竭的眼睛,再次望着那圆月,月中唯有灰蒙一片。 不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继而合上窗户。 她的心里时刻牵挂着他,明知如此却也只得选择沉默。 翌日,听完晨讲,用了膳食,支开幺幺,独自走在并不热闹的庙会中。 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寺庙后山的林间小路里,阴差阳错闯入了佛家禁地。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好似越走越里,忽的瞥见前面立有一块石碑。 提着衣裙慢步走到它的面前,两指揪着袖子拂去那披挂在碑上的层层残枝落叶,片刻瞧得“禁地”两字,这才想了起来昨日寺中小和尚对自己的叮咛。 司徒雪立即认识到自己无形中所犯下祸事,看着前方那条小路,思过片刻,还是决定转身准备离去。 忽的听得林中传来些许响亮的刀剑砍打声,顿时停下自个儿的脚步,转头望向那林中声响来源的深处。 本不想掺和进去,也决定当做今日何事也没有,待提脚准备落下时,一个熟悉的名字瞬间传入耳蜗。 只见林中树叶无数随风洒落在众人的刀光剑影之间。 飘零的身子瞬间被道道无形的剑影划的体无完肤,支离破碎。 好几个着黑衣,蒙黑巾的人有序的分散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