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篱笆这么问,安平遥的语气中不禁带了一些好笑:
“一个流放罪人的地方,能够好到哪儿去?”
没想到她这番话,却突然触动了对方的心,对方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我可是不相信的,你们怎么会是罪人呢?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好心的皇家的公主了,你还经常帮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如果那位贤王真的是你动的手脚的话,只怕也是因为他已经引起公愤了吧?”
安平遥不禁觉得更加的好笑了,对方这个语气怎么听上去那么像她的死忠粉一样:
“好啦,你一共才见过几个公主啊?”
不过很快,她就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照例来说,这种流放罪人的地方,不是应该不会轻易让外人进来的吗?那你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别提了,这种地方谁愿意来呀?那些士兵们一个个的也都不愿意守,早就没有人管这些事情了。”
篱笆听到安平遥这么说挥了挥手,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所说出去的这些话,让宁知和安平遥全都眼睛一亮。
“我在京城之中,名下应该还有多处的资产,而且应该还在钱庄中存有不少的银两,这个地方太过偏僻,而且也很落后,并没有什么好东西,既然你们可以来到这里的话。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让你们将京城或是其他地方的材料或是各种东西运到这里来?”
安平遥想到之后,直接就向对方提了出来。
篱笆听到安平遥这么说,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对呀,这样一来,的确是能够让你们在这里的生活改善不少,放心,你们都需要什么另一张清单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都送过来的,就算是分批次,我也会送过来。”
宁知和安平遥听到他这么说,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就见到篱笆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账本:
“还好我机灵,随身携带了一个账本还有笔,就是可惜没有墨水,现在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墨水这还不好搞?宁知和安平遥想办法用木炭取了一些灰然后开始用毛笔蘸着在账本上面写字。
他们既然要建造房子,那么自然是需要许多的材料的,虽然说他们昨天见的那个木屋就要被重新推导,所有的那些努力都将要功亏一篑,但是至少能够建造出一个安全的房子了。
而且这里的土壤让不是很好,种下的农作物常常都等不到成熟,而且还经常会发生其他的一些问题导致农作物的损失,虽然并不清楚这里的那些居民们现在都吃什么,但安平遥还是决定要让篱笆他们送来一批。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写了好多,这才放篱笆他们一行人带着账本离去。
又在这破庙里面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用特殊的材质建造的房子也已经盖好了,所有人全部都从破庙搬到了那所大房子里。
也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他们在这田木县中狠狠地出了一回风头,毕竟放眼望去全是木屋,只有他们住的是那种砖石的房子。
这件事情似乎是很快就引起了那位县令的注意,就算有一天安平遥正在院子里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在这里发现商机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大喊的声音:
“县太爷来了,还不快出来请安?”
因为他们的房子是在破庙附近,远离县城中的其他的人家的,所以他们能听到这声音,基本上就说明那位县太爷此刻就在他们的大门口了。
安平遥听到这声音,也放下了手中的纸笔站起身来,这个时候正在院子中忙活的宁知也正在盯着那位从大门外缓缓走进来的县令。
那位县令一走进来,就径直向着安平遥的方向走了过来:
“安平公主,是吧?”
听到他这么问,安平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突然又被对方打断了:
“哦,不对,我叫错了,现在只是一个犯人而已。”
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他又换上了一副生气的表情:
“大胆,你们现在以一件犯人的身份,居然还敢私通京城中的人,穿这么好的衣服,用这么好的东西,甚至还盖起了这么好的房子?”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气得吹鼻子瞪眼睛的,在这种小破地方,他早就已经待够了,每天住着和那些罪民们住的一样的木屋,吃着一样的东西,甚至因为天上总是刮起黄沙的原因,他们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若是安平遥此刻还仍然是皇家公主的身份过着这样的生活,那边也就罢了,可对方现在的身份可是不如他的罪民啊。
况且他身为县令的身份,平常管这些罪民们要什么他们能不给?现在他看上了这些人造的房子,这些人就应该让出来给他才是。
“哟,县太爷呀,我倒是不知道了,我们自己建房子何罪之有?”
安平遥倒是知道他们此次建的这房子,因为与其他人所住的不同难免会惹人眼红,并且以他们的身份来说,的确是会让人觉得他们不配住这样的房子,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罪,什么样的房子他们住不得?
那现在也有说了两句什么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