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回来了!”宜主、合德急忙迎了上来。 “啊,回来了,两位公子生得好俊俏呀!”庆虎一看两个孩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老哥,夫人可要见我们?”李通急忙问了一句。 “哦?啊!这个,李贤弟呀,那个夫人她现在有贵客在,不方便接待你们。哦,对了,这次冯老爷怎么没来呢?这两位公子是贤弟什么人呢?”庆虎急忙转移话题。 宜主、合德早就饿了,本以为进了府就可以饱餐一顿了,没想到,哎,两个人叹了口气,在紧挨着窗户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这个小屋里的两个老人沉默了。 “老哥呀,实不相瞒,冯老爷已经去逝了!” “啊?这,这是真的吗?”庆虎十分吃惊,“怎么会这样呢?贤弟,快和我说说吧!”想起往事,历历在目,却不忍回首,那都是泪呀!李通简单地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但是他却只字未提两个孩子是女孩,更没有提宝琴之事,他想得十分周全,现在还没有完全让庆府接受,应该留个心眼才是。 两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说着,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哼,什么人都想来白吃白喝,不可能!从今天起,把大门给我关好,关严了!外人都不准进来!” “伯伯,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谁呀?”宜主、合德透过窗户缝,看见远处有几个人影来回晃动了几下,又进了那间屋子。 “他是现在的新老爷,叫庆满俞,是老爷的远房弟弟,几个月前来的,不知怎么地就不走了?哎,本来我主管家里的大小事务,可现在,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庆虎话没说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伯伯。”两个孩子站了起来,“伯伯,我们,我们还是走吧!”是啊,人家不想留客,见都不想见,怎么还能留下来吗? “哦,好吧,老哥,那我们就告辞了,多保重吧!”李通起身要走。 “这,这怎么行,天这么冷,你带两个孩子去哪里住呀?”两个老人同时站了起来,一个走,一个留,但事实不容置疑,此地不留客呀! “老哥,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们不能为难了你,孩子们,咱们走吧!” “这……”庆虎也是老实人,话没出口,便一阵心酸。李通拉起姐妹二个人就出了门,一步三回头,庆虎站在门口,一招手,再招手,直到三个人消失在夜幕中…… “喝呀,来,再喝一杯!”王氏的屋里,大家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王氏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脑门,唉,有点晕了,喝多了吧! “秋菊,给我来杯茶。”她一招手,旁边的待女秋菊递上来一杯茶。 “夫人,今天怎么了这是,没喝几杯酒呀,怎么这样了?”大胡子庆满俞把一杯酒一饮而进。 “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王氏轻轻地喝了口茶。 “噢,秋菊,刚才谁到家里来了?” “回夫人,庆伯说是老爷的老朋友,从江都来的。” 江都来的?江——都?王氏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他!江都的朋友只有他!哎呀不好!王氏一惊,立刻就清醒了许多。 “秋菊,那客人现在哪里?” “走了呀,夫人,是您让他们走的。” “走了?”王氏一惊,不行,得留下他,她急忙放下茶水,吩咐道:“都停下,停,别唱了,别跳了!秋菊,快,让庆虎带上几个人把他们给我追回来,必须让他们回来,追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 “是,夫人,我这就去!”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庆满俞看到王氏这个样子,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来不及了,以后再和你说。各位对不住啊,各位朋友,请回吧,我有重要的人要见!来人,吩咐厨房,重新做一桌好酒好菜,设在老爷的书房。还有,收拾一个大房间给客人住……”王氏此话一说大伙都愣住了,但也没说什么,各自散去了。这一声吩咐,全府上下的人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王氏也急忙去重新打扮,扔下庆满俞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站在那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伯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合德又冷又饿的,都要哭了。 “伯伯,庆伯伯去逝了,咱们就彻底没有地方去了!”宜主也流下了眼泪。 “哎,庆伯俞不在了,整个家就变了,想到咱们家不也是这样吗?你父亲走了,我们不也被赶出门了吗?要不怎么说穷在大街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呢!不过没关系,会好起来的,孩子们,会好起来的。”李通嘴上鼓励着孩子们,可心里都凉透到了极点,想当年来庆府时,他们对着是好酒好肉,一日三餐不重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