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军,快!去树林!”上官妩急忙调转马头,飞奔树林,眼看见一个黑影窜出树林上了马。 “于将军,快追上那个人。” “是!”于淳长使劲抽了两鞭子,大白马长嘶一声,奔黑衣人追去。黑衣人边向前跑,边回头看,于淳长真不愧是禁军统领、太后的亲外甥,还是有些真本事。今天必须得在上官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让她倾心于我! 两匹马毫不示弱一前一后在大路上飞奔起来,路人腿脚不好躲闪都来不及。 大约跑出四五里路,黑衣人的马渐渐慢了下来,于淳长心中喑喜,他瞅准机会,屏住呼吸,纵身一跃,大喊一声:“小子!哪里走!” 一脚下去,黑衣人滚落在地。两个人立刻对打起来。只听得手掌啪啪作响,于淳长心里一惊,这人武功真是了得呀!看来我得动真的了,不然还真怕擒不住他呀!谁知那个人根本就没把于淳长放在眼里,打了十几个回合,突然虚晃一招,从怀中掏出一物,在于淳长的面前这么一晃,于淳长晃了两下身子,倒下了。 “哼,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说完,黑衣人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上官妩来到树林,东张西望,她预感到一定是出了人命了,刚才那声惨叫听起来就是毕命的叫声。哎呀,找到了,天呐,在一棵树的旁边,一个人卧倒在那里。她急忙跑了过去。是个男人,半个屁股还露在外面,看样子他是想小解。上官妩伸出手指在那人的鼻子底下一试,完了,一点气儿都没有了。她使劲把这个人的身体翻了过来,看,左腮有痣!果然是那个做甜点的人!在看胸部插着一支飞膘,黑色的血浸了出来,毒镖!还是支毒镖!这人心也太狠了吧!上官妩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这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她拔下毒镖,小心地包了起来,这东西得带回去,这可能是个新的线索呢!她走出树林,想到于淳长,不知道他那么什么情况,有没有事呢?还是去看一看,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交待不过去呀!这尸首先扔在这吧,想到这她翻身上了马,顺着大路向前追去。 夜晚司马府内,歌舞升平,灯火通明。大司王马王凤正在自己的花园中和几个朋友饮酒。这几天心情不错,看着眼前跳舞的这些美女,特别高兴。夫人和一些侍女陪在左右。王凤如今是如日冲天呀,自己的妹妹做了太后,自己又是皇帝的亲娘舅,这朝中又都是自己的弟弟,王商、王根等都身兼要职。虽然和自己的兄弟之间也有分岐,平时不怎么来往走动,但是在朝堂的大事大非面前还是一致对外的。 王凤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王永,平时有些不学无术,性情放荡,都是自己和夫人从小给惯坏了,没想到自己若大的家业、自己满心的抱负,竟然指望不上这个儿子,不争气呀不争气。这不,王永又和朋友出去远游了,刚回来才小半天,那些狐朋狗友就来约他了。 来的人是谁呢?正是在风月楼逼死雪儿、死去的钱贵之子——钱仲。 “大哥,你可回来了!”钱仲一进王永的房间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钱贵今年二十三岁,比王永小了五岁,两家都是豪门,虽然一个经商一个仕途,但是两个人性格相同,趣味相同,所以结拜了兄弟,在这长安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风月楼的老鸨怕就怕的是这大司马家的儿子,因为他们家就是王法,是杀了人可以不偿命的。 “小弟,这是为何?”王永一惊,“到底出什么事了?快起来说话!”王永扶起痛哭流涕的钱仲。 “大哥,大哥有所不知,家父——家父他去逝了……” “啊?怎么,这怎么可能呢?” “大哥,这事小弟怎么能说谎,百日都已过了,大哥,你要替小弟做主呀!” “小弟不要着急,伯父是怎么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听呀!” 钱仲揉了揉眼晴,站了起来,想起父亲的死,又不禁悲从心升。 “大哥,这事的起因是风月楼的一个□□!” “什么?因为一个□□送了命,这事真新鲜!” “是的,我父亲喜欢上了那个叫雪儿的□□,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个雪儿长得却实好看,她只是每天给客人们弹弹琴,唱唱歌而己,却从来不陪客人吃饭过夜。” “这是为何?”王永一听更觉得此事稀奇,这个雪儿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想得到她。特别是我父亲,听我母亲说他那天带了不少银票和几个家丁去了风月楼。” “那后来怎样?” “母亲说,父亲回来后垂头丧气,一声不吭地回到屋里就关上了门,等家奴们叫开门,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父亲已经悬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