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挤在门口,全都满脸兴味着好奇的探头探脑往里看,许队赶了半天才将人给赶走。
林月曦和炕边的任妍对视了眼,两人都露出了个生无可恋的眼神。
问:一句话把孩子弄哭,却怎么也哄不停下来,怎么办?
一开始小孩一哭所有大人心里也都跟着难受,冷星然立刻把娃抱起来哄,边哄自己的眼框也跟着红。
小孩估计是这些年受的苦太多,在农场那又几乎是无依无靠,受的委屈可是大发了,哭出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接着就把守在房子外的许队等人,全给招了进来。
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娃还停不下来。
林月曦拽住拿着银针想往她身上扎的刘怀,“你还是给昭华来一针吧,再哭人都得哭傻,虽然应该发泄,但你不觉得哭这么久太过了吗?”
看得她耳朵疼!
刘怀手顿了顿,一想也是,虽然小孩挺聪明的一阵强一阵弱的哭,其实并不怎么伤身,但久了也的确不好。
给娃施了针让他睡下后,冷星然忙抱着人赶紧回屋,“妹儿,我先带昭华回去睡觉了,明天见。”
刘怀回头再继续换了银针给林月曦施针,“我一直不知道孩子他/妈是什么情况,是离婚了吗?”
这事儿老爷子不仅没提过,有次他和另一老爷子下棋时对方说到他长孙媳妇,他还生了好大的气,连棋都不下了。
刘怀没探听人秘密的喜好,只是看到可怜的小昭华后,没忍住心里有些埋怨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母亲。
林月曦叹息了声,想起小昭华的母亲,她心里一味交杂。
“她叫王西兰,和我大哥一样也是一个研究员,在小昭阳才刚出生两个月时,实验室爆&/炸,牺牲了。”
那个项目至今还未成功,是秘密,大嫂牺牲的消息只能一直隐瞒着,连她娘家人都不知道,冷家也只有他们三房和老爷子知道。
刘怀:“……!!!”
他忏愧!
他为刚才的想法道歉!
霍寒和任妍听到后对王西兰也都很敬佩,孩子才出生两个月、实验室爆&/炸牺牲,这两句话,已经道尽了科研人员为了国家能挺直腰杆的奋不顾身。
也让他们联想到,像王西兰这样的,可能一辈子都只是默默无闻的科研工作者,还有很多很多。
致敬!
施完针后,林月曦又沉沉睡去。
任妍和霍寒从刘怀那确认她没事后,也各回各屋休息。
等第二天大家醒来,客房里已经没人,连炕都凉透了,霍寒只在炕桌上留了张纸条。
只三个字——有任务!
都是家里有军人的人,已经习惯这种有任务随时会离家的模式,感叹了句‘早饭还没吃’就过去了。
吃过早饭后,任妍拿着织了个底的毛衣跑林月曦屋里,这是他们天冷之后的习惯。
白天尽量男的挤一个屋,女的挤一个屋,这样白天只要烧两个屋的地暖就可以了,能省点煤和柴火。
就这地暖的设计来说,劳动人员的智慧你是不服不行,每个屋竟然是都可以隔开的,而不是一烧就整个屋的地暖全通。
真的是将‘省’这个字落到了实处。
“曦宝,你昨天睡了不知道,知青点那边又闹了。”
林月曦正教小昭华写字,听到这话惊诧的看过去,“这天气还闹?”
外面已经是水往下倒能立刻结冰,这时大家应该都在各自的屋里猫冬吧?
任妍边织着毛巾边说:“还不是那个王琴,上回不是王琴晕过去李宾和她的事没讲清嘛,她回到知青点后再没提过这事,也不知道李宾和于梦梦怎么想的,可能是可怜王琴,他们也没去继续和王琴说清楚。”
林月曦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那俩是真傻,还是真蠢?
她都把路给他俩铺了一段了!
这可是她头一次从吃瓜群众踩到瓜地里呢,竟然这么失败。
看来,她只适合当吃瓜群众。
“这没说清楚事儿就来了,你都不知道,村里很多大婶大娘都觉得王琴是真被李宾给欺负了,王琴没了的那个孩子是李宾的,于梦梦是个傻瓜,被李宾给骗了。”
“更过分的是,还有人觉得于梦梦是知情人,是于梦梦从王琴那抢走了李宾。”
都什么和什么啊?
李宾和于梦梦谈对象时,王琴还在城里呢。
“然后村里不是有阵子传王琴和赵忆书有关系嘛,在赵忆书和汪知青俩被送去农场后,就没人再传这个了。”
林月曦:“他们俩被送去了农场?”
不对吧,大队长不是说宁队长要保赵忆书?
怎么会把人保到农场去?
任妍瘪了瘪嘴,“赵忆书和汪知青俩上次出事本来宁队长都说了就队里处罚,赵忆书挑半年的大粪,汪知青回城的名额取消,挑三个月的大粪。”
宁远在四大队威望也只比大队长低一些,他决定了基本上事情结果就是这么个样。
可偏偏赵忆书那出了意外,宁远自个被举1报了,匿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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